协议书末尾的签名及手印显示,她是那个吃力不讨好的甲方,顾砚辞是那个占尽一切便宜的乙方。
协议书隐藏的意思,林浅看得出。
这个隶属于她,实际运营权不在她手里的网站,具体运营什么,由顾砚辞说了算。
她安心留在他身边,当好顾太太,网站上运营的内容遵从宪法。她撒腿跑了,网站立马运营违法乱纪的内容,违法违到足以把她送进监狱。
越看越火大,林浅抓起协议书,三下两下将其撕碎,撒到半空中,“休想控制我,协议书撕毁无效。”
顾砚辞从容一笑,拿出几十份一模一样的协议书,“原件我放保险柜里了,你撕的不过是复印件,你喜欢,这里多的是,慢慢撕,想撕多少撕多少。”
盯着他那副眉梢眼角洋溢得意,吃定自己的欠揍模样,林浅双目喷火,咬了咬后槽牙骂出三个字:“狗男人!”
“嘘!”顾砚辞食指竖在嘴唇中间,示意林浅噤声,“我是狗,那我俩翻云覆雨,岂不成了你被狗过?不可说不可说,好说不好听。”
他胡搅蛮缠,林浅哭笑不得。
脑子里过了过法律知识,林浅拿起搁在最上方的协议书,“啪”地一声,丢到桌子上,语带轻蔑说:“这东西无效,合同法规定,自愿签署的协议有效,强制签署的协议无效。”
顾砚辞眼神暗了暗,分秒间换上狐里狐气的狡诈微笑,“我有证据证明,你是自愿签署。别忘了,你在医院住院时,亲口答应过”
他有意减缓语速,说出林浅在医院里应下的那些事,而后掏出个U盘,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举起,“你忘了,我放视频。”
答应过的事,林浅没忘。
“狗男人!”她再骂一句,一脚踢到顾砚辞腿上,“差一点出轨,犯下原则性错误,不反思自己,就知道禁锢我。你”
骂顾砚辞没骂完,顾砚辞推了推眼镜,垂眸低笑,极具侵占性的目光从镜片边缘透出,落在林浅身上,像打量私有物般打量她。
“没错,”他坦然直言,“我只想禁锢你,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必需品,我像瘾君子依赖般依赖你。你走了,我活不下去。”
略略停顿,顾砚辞说出内心心声,“爱你多深,占有欲就有多深。协议书,电子脚镣,还是最简单的束缚方式。日后,我或许会用更变态的手法禁锢你。”
了解他说到做到的秉性,林浅舔了舔嘴唇,下意识问出一句:“更变态有多变态?”
顾砚辞眼神一凛,眸底乍现阴翳暗芒,病娇且疯批的神经质属性显而易见,“在你睡醒之前,我坐在床边,心想,或许,我该斥巨资请一个脑科手术专家,改造你的大脑,将你改造成除了爱我再没别的想法的恋爱脑。”
林浅身体一颤,冲口而出地骂他:“你狗到没边儿,这世上再找不出比你更狗的狗东西。”
顾砚辞身体下俯,左手撑住转椅扶手,右手托起林浅阴云密布的瓜子脸。
“再狗也是你自己选的,”他清隽帅气的脸颊缓缓靠近,微凉唇瓣贴住林浅眉心,印下一吻随后撤离,“全天下那么多男人,你偏偏选了我。选了你就受着,自己选的老公,讨厌他也要陪着他。”
“很爱我吗?”林浅答非所问,目视他的脸,“我和那个她起冲突,你不顾旧情站我这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