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公子?。”他缓缓走近,“你可真是叫孤欣赏了一出好?戏啊。”
孟姚飞惊惧不?已,不?敢想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敢想他刚才欲染指的美人身份,或者?说?他原本会染指的美人身份,更不?敢抬头直视这位东宫之主。
他只能跪着,浑身抖如筛糠地求饶。
直觉告诉他,今日一遭他绝无幸理,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战胜了恐惧,硬着头皮继续求饶:“殿下、殿下饶命!小人愿意将功折罪!求殿下开恩——”
盛瞻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半晌,道:“孤可以饶过你。”
孟姚飞心中大喜,连连磕头:“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
“先别?急着谢恩。”盛瞻和慢悠悠到一旁的主位上坐下,淡然开口,“孤有话要问你,你答得?好?了,孤才能饶你,若答得?不?好?……”
孟姚飞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殷切道:“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盛瞻和道,“孤要你把这观内的勾当都说?清楚,一字不?落。”
闻言,孟姚飞一愣,陷入了犹豫。
不?是他心怀仗义,不?肯出卖同伙,而是这里头的官司一旦说?清楚了,便是诛全族的大罪,他岂能幸免?
不?知太子?殿下知道多少?,是单纯发现?了这一桩淫秽买卖,还是专门冲着孟家来?的,意欲将他们?连根拔起……
孟姚飞踌躇不?定。
盛瞻和看在眼里,没?有出声,静静等着他下决定,只把眸色更冷一分。
静愁没?有这些顾虑,她是观内道士私通生下的孩子?,早早失了贞洁与?本心,勾结外男迷奸妇女,什么阴暗的官司她都做得?,只要有银子?拿就好?。
现?在她的小命都要没?了,还上哪里去?花银子??当下连声高呼道:“殿下!殿下!小人愿意把知道的事告诉殿下!”
接着,不?等孟姚飞反应过来?,她就把所知实情抖了个清楚。
原来?,这正虚观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实则私底下一直做着勾栏尾巷的勾当。
且比勾栏更要可恶,那些遭受迫害的女子?无一不?是良家妇女,她们?怀着一腔诚心来?上香祈福,却被一碗茶水迷倒,在这供奉诸家仙神的道场里失身强匪。
迷药药效强烈,不?仅能迷糊得?人神志不?清,在心火难耐的驱使下做出迎合之举,醒来?也难以记起发生了什么。
在事成之后,观中人还会清理她们?的身体,确保不?留下痕迹,使得?那些女子?即便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也只会认为做了一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