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她?们——她?们竟也——当真可恨!
“你真的没事吗?”盛瞻和再一次关切地问她?,“不要想着什么不能打草惊蛇,你的身子最重要。若有?事,我们立即回宫,我自会着人?处理?这间道观。”
觅瑜再一次摇头:“我真的没事,瞻郎不用担心。”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瓷瓶,打开轻轻嗅闻两下,卖乖笑道:“这里头装有?醒神露,可治一切晕眩之症,我只要闻两下就好了。”
“倒是瞻郎,预备怎么做?”她?问道,“将计就计吗?”
瞧着她?的举动,盛瞻和的神色舒缓了一点?,但话音还?是冷的,道:“若不如?此,岂非浪费了他们一番好意?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静愁回来?时,觅瑜看上去颇有些困倦。
见状,她关切问道:“夫人可是累着了?若夫人不?嫌弃,不?妨在观中休憩一二。”
觅瑜婉言谢绝:“多谢道长好意。但我与夫君的下榻处离道观不?远,就不?劳烦道长了。”
静愁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公子与夫人是蔽观的贵客,不?过休憩半日,算不?得?什么麻烦。”
见觅瑜还是推辞,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道:“且夫人若是留下来?,贫道也能更好?地为夫人做法,祈祷夫人早日得?偿心愿,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
这话一出,觅瑜明显心动了。
她略含羞赧地看向盛瞻和,柔柔唤道:“夫君……”
盛瞻和回以一笑,握住她的手,对静愁道:“既如此,就劳烦道长,替我们?夫妻二人另辟一间厢房休息罢。”
“不?敢。”静愁行了一礼,“不?过,夫人求的是子?嗣,在贫道做法时,夫人最好?与?公子?分开休息,以使祖师更好?地看到夫人的诚心。”
盛瞻和似有好?奇:“这是什么道理?”
静愁洋洋洒洒地回答了一通,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可谓一套一套。
说?得?盛瞻和信服颔首,觅瑜更是激动不?已,克制着情绪让她去?安排厢房,仿佛下一刻便能怀上子?嗣。
静愁应是告退,拐上长廊后拂尘一甩,在心里啧啧感叹。
这一位夫人可真是花容月貌,软绵绵的声音能让人的骨头都酥了,身量还那般娇小,像一捧盛开在春日里的海棠花,叫人喜之不?尽。
正巧今天有位贵客来?了观内,这桩生意若能做成,她能得?到的赏赐,说?不?定比过去?一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可怜那娇滴滴的夫人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真是要替她做法,给她求来?子?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