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地方?”阮肆懒洋洋的靠在靠背上,模样很欠揍。“下来看看吧。”付刻回应后,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阮肆这人适应能力和心理调节能力都非常的强,既然已经到这里了,他也不能走着回市区,看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付刻下车后,阮肆也跟着下了车。阮肆嫌弃的看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腐-败落叶,以及倒了一半的流水假山的景观:“这什么破地方?”付刻一边开锁一边回答了阮肆的问题:“不是什么破地方,是以前我住过的地方。”阮肆挑了挑眉毛,有点不相信。付刻这人从小娇生惯养的,家里也有钱,虽然和阮肆相处的时候没有过多的表现大少爷的脾气,但有些东西是骨子里养成的,所以阮肆无法想象付刻住在这种地方的样子。“以前这里也不是这样的,只是我离开后,不想再和这里有任何的关联,就没让人再继续管理了。”话音落下,付刻也打开了别墅的房间门。房间已经封存了三四年了,门开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无人打扫房间特有的灰尘发霉的味道。付刻抬手轻轻的扇了两下,然后迈步走了进去。阮肆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房间里很空,没什么大件的家具,偌大的客厅里就放了一张圆形的塑料小桌子,在小桌子的旁边放着两把矮小的塑料小椅子,除此之外,客厅里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要不是我看过荣达地产的公司股票,我恐怕得以为荣达地产已经破产好多年了。”“这边。”付刻没接阮肆的话,而是带着阮肆上了楼。然后阮肆发现楼梯的木质扶手身上都包裹了一层厚厚的泡沫薄板,阮肆心里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李立曾经说过的话毫无预兆的跳了出来。“当年你跟着那谁走了以后,付刻差点死了,你知道吗?”等上了二楼,阮肆心里的不祥感更加茂盛了。因为整个二楼的墙壁都被泡沫薄板覆盖住了,并且每一扇门上的门把手都卸了下来,二楼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是用铁皮钉死了的,上边也覆盖了一层泡沫薄板。阮肆停下了脚步,有些不敢再往前走了。“我住这个房间,进来看看吧。”付刻的手已经碰到了中间那扇房门的门板。阮肆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什么意思?”付刻回望着他,语气平静的回答:“我在证明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冷静,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度。”阮肆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问:“然后呢?”付刻抿了一下唇,没说话。“然后用你曾经的经历来绑架我吗?”阮肆忽然提高了声音,大喊着说:“付刻,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被你这种小伎俩而影响的人吗?”付刻摩挲了两下右手的袖扣,笑着说:“阮肆,我想我不需要用这些来绑架你。”阮肆愤然的指着付刻手挨着的那扇门,哈哈笑了两声后说:“好,行,你没有,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付刻摇了摇头,婉转的拒绝:“阮肆,恐怕不行。”“付刻,你这里……”阮肆伸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口不择言的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作者有话说:求票票吖】我平时有运动的。===============================付刻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再次见到阮肆。和程科科约好在学校后边小吃街见面后,付刻先去了他们常去的那一家串串店占位置。付刻个人不太喜欢这种看起来就不卫生的就餐环境,但程科科非常喜欢这家串串的味道,每次来付刻学校找付刻都要吃至少两顿。久而久之,付刻也养成了习惯,只要程科科要来,他就会提前去串串店占一个位置,等程科科到了,两人可以直接吃饭,免去冗长的等待时间。今天付刻空余时间比较多,出门也比较早,到串串店的时候,店里还没有多少人。付刻掀开串串店的门帘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里边最靠近收银台的餐位上的阮肆。阮肆身上穿的还是刚才在街边弹唱的那一身老爷爷装束,不同的是刚才夜灯下的阮肆身上是温柔潇洒的痞气,这会儿坐在热气腾腾的串串餐车边上的阮肆是一种闲适的懒散气。付刻一时之间觉得手脚有些无处安放起来。“吃饭啊?”店老板热情的招呼了付刻,付刻点了点头,老板从消毒柜里拿了一套餐具放在了阮肆的对面:“坐这里吧,这儿离空调近,不那么热。”付刻又点了点头,停顿了几秒才在阮肆的对面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