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特殊的情意,赵澜能接受同周显时常的几分暧昧举动,几分耳鬓厮磨的私谈。可若是要‘坦诚相待’,赵澜当真没这么想过。这会儿周显听了他的话,却不曾有生气之意,反而缓声又深情道:“小君子不过是从未想过罢了,此刻免难有些无措,可除此之外,朕观小君子也未有厌恶惊惧之情。再则,朕待小君子可是真切情意。方才朕便说了,朕是心悦与你,是男欢女爱间的心悦,是想生则同衾死则同棺的心悦。”“生则同衾死则同棺?”周显的话语叫赵澜微微一愣他有些惊异,周显当真如此想?赵澜知晓他自己从未如此想过,是以寇连进暗示他日后能回归南赵之时,赵澜心中是欢喜的。周显也稍有几分愣怔,方才他只是觉得万般柔情忽的涌到心头,便不由开口说了。“朕…阿澜。”…略…“阿澜。”周显复又将吻落于赵澜嘴唇之上,垂落的发丝扫过赵澜的脖子,让赵澜突然冒出一股巨大的热意。赵澜不敢同周显对视,却又下意识靠近周显,滚烫细腻的面颊轻轻贴着周显的胸口。他能听到周显明显的心跳声。…略…赵澜的鬓角带了几分热汗的湿气,他轻叹着,整个人有浮现几分情谷欠的惫懒之色,“…圣皇,你让让我。”赵澜从周显的心口处蹭过,甚至愈发往他身边钻去,似乎想要更加深刻的拥抱住他。“你让让我,好不好?”他做着让周显浑身燥热的事儿,语气似撒娇又透着迷离。……“赵澜!”周显从沉迷中挣扎出一丝清明之色,实在不曾想到赵澜这会儿有这么大的胆子。赵澜终于抬头,他的小脸这会儿尽数是红晕之色,眼神也是软糯的厉害。似乎瞧见周显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虽沉浸在欲望之中,却也带了一丝警告之色。赵澜顿时委屈的撇了撇嘴,可他没后退,反而带着委屈之色将脑袋埋在周显的脖颈处。“您说要跟我死后同棺的,这么长时间呢,您得让让我,不然会吵架的。”“你……”周显原本凝着的几分浓眉稍稍松开几分,有些哭笑不得。“让让我嘛,圣皇,让让我嘛。”赵澜颇为有些磨人的在周显耳边厮磨着。“你……”……混乱了,周显闪过一丝太过荒唐却又忍不住继续沉溺的神情,却在刹那瞧见赵澜泛着迷茫的神情中分明闪过一丝清明的狡黠之色。“我的…小君子啊。”周显似感叹的唤了赵澜一声,这会儿却发现他心中竟然半点气都没了。辗转反复,半个时辰后,赵澜后背贴靠着周显似乎入睡了。这会儿,赵澜不愿意讲话,热切过后,赵澜精神疲惫的有些不愿动弹,也不愿多想。周显从身后探过一只手交叠于赵澜手背之上,同他十指相扣。半响,周显才轻轻扣了下床沿。一会儿之后,两个宦人抬进了一桶热水。水一放下,宦人便离去。其后跟着的寇连进低着头,却是将两套衣物放于一旁,另外一旁,还另外放了些许药膏。周显从床上坐起来,稍一动,整个人汗如雨下。方才他是越难受就越发了狠,想着已然如此了,过多顾忌反倒更拖延时间遭罪,根本不管之后如何。赵澜也未经历过同男子之事,也是全凭本能。见周显因为疼痛,面颊都有几分绷紧的模样,赵澜顿时担忧的看他,“圣皇?”“你啊。”周显见他如此模样,竟是不忍心责怪,只拿手点了点赵澜额头,“朕先去处理一下。”赵澜自然赶紧点头。周显也不要赵澜搀扶,咬着牙自己独自跨入了木桶中洗漱。赵澜自己躺在凌乱的床上,眼睛瞪着床顶。这会儿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思绪又乱了。一会儿想要找个地方躲上几天,一会儿又想跳起来随意做些事儿,不管做什么都好,只要他不再想这事儿就好。亲自诵读赵澜迷迷瞪瞪也不知晓到底过了多久,只觉得原本放下遮掩的帷帐叫人划开了个口子,烛光的亮色叫赵小君子徒然一惊。一扭头,却见周显只着了单薄底裤缓缓坐于床边。他浑身还带了热腾的湿润之气,眉头也凝重着,显然这会儿并不舒坦。“圣…圣皇。”赵澜唯诺轻叫了声,一下想要直接坐起来逃离,又自觉有些不妥,最终只能裹着凌乱的被子往一侧挪去。“嗯。”周显压着声音应了他一声,眉头却仍旧未曾舒展。不过他倒不是对赵澜生气,此事倒也怪不得对方,若是方才他自己不先软了心肠,赵澜也奈何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