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圈里的人说,他正在走关系,打算复职。
但这是很难。
空下的位置,被人定了。
你有关系,别人一样有。
落水狗失去的价值,自然有人顶替。
新上位的更谦卑,对其他人来说,是好事。因为可以按他们想要的方向调教。
文宿半靠在美甲桌上,抱臂曲腿,轻嘲一笑,“我今年三十岁,按活到六十岁算,我当你沈家人,一年才一万多。这样算我是不是太不值钱了?”
“钱不是这样算的。”沈松站在她前面,两鬓斑白,后背微曲,一副老态。
文宿:“那怎么算?”
“我以后会给你钱的。”
文宿追问:“多少?”
沈松:“尽我所能!”
“这话放在小姑娘那是真心,放我这时空手套白狼。”
沈松有点窘迫:“你要多少钱,才能嫁给我?”
“沈局,我不嫁人。”文宿异常坚定:“这句话,我很早就说过。”
“可我爱你。”沈松语气有点急。
文宿淡淡的抬眼,讥讽他:“因为爱,所以用五十万买我?”
沈松沉默。
文宿接着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沈局下次带女孩来做指甲,我一样给打折。”
“文宿!”沈松呵斥一句。
文宿仰头,淡漠直视:“嗯?”
她那平静如水的眸子像一把刀直插沈松的心口,而我却站在卫生间憋笑。
世间悲喜,各不相同。
他的悲,我的喜。
沈松转身,背对着文宿,叉腰呼气,后背剧烈起伏,看得出,被气得不轻。
文宿靠在桌子上,低头欣赏自己指甲上的钻。
大概过了一分钟,沈松转过身,一张脸冷得像冬日寒冰,全身气场都不对。
他一字一顿的说:“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杀了你。”
他的话很慢,咬字很重,一双手紧紧握着,后背青筋凸起。
我无比确认,那是真话。而且,他现在可能都有这种想法。
文宿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眼神僵了一下,下意识的站好。
下一秒,她说话变得颤抖:“可…我…真的……”
即便在此时,她依旧坚定自己。
“所以,你错失了五十万。”沈松将银行卡放进口袋,快速走到门边,将门从里面反锁,然后将两边深蓝色绒布窗帘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