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空间,被窗帘遮挡,隔绝在外。
文宿察觉不对,偷偷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孤男寡女,能干什么?”他一边朝文宿过去,一边脱外套。
文宿惊恐往我这边过来,还没走两步,就被沈松抓住双手,往那张做指甲的沙发上拖。
“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文宿没有大声呼救,试图哄骗。
我依旧站在里面,没有出声。
我实在不想得罪沈松,我们之间,有很多认识的朋友,我不想我的事迹遍地飞。
沈松懒得跟她胡扯,将人扔在沙发上,就扑了过去,“文宿!你他妈就是个婊子!”
文宿别开脸,“沈局,别这样。”
“花了我几十万,让我睡一晚,很难?”沈松摁住她的手。
言外之意,他们没有睡过,我心里好过了一点。
文宿有苦难言,可怜巴巴的看向我。
四目相对,我拿出手机,敲了一下屏幕,提醒她报警。
文宿摇头,看向美甲桌,她的手机很远。
沈松有点疯,用力摁住文宿,低头去亲她:“做着婊子的事,还想着烈女的贞洁,贱人!”
“放开我。”文宿疯狂躲避,头发被蹭得乱七八糟。
我站在卫生间里面,隔着门,心里纠结万分。
救她,我和沈松要闹掰。
不救她,她就要被沈松睡了,到嘴的肉被人抢了,实在是难受。
就在这时,我看到门外的椅子上放着文宿的外套,长款黑色的风衣。我悄悄的开门出去,拿着那件外套跑过去,一把裹住沈松的头,将他整张脸困在衣服里。
一瞬间,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看不清前路,乱喊乱叫。
我眼神示意文宿,让她赶紧走。
文宿点点头,挣扎着起来往外跑去。
我把衣服在沈松脑袋后面打了个死结,一脚踢开他,然后离开原地。
刚跑出去,文宿就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跑了起来,午夜的风吹起她的长发,清凉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痒痒的。
我们十指紧扣,在夜色中奔跑,像是去私奔的情侣。
跑了一会儿,我们在一辆车前面停了下来,文宿大口喘气,“阿文,谢谢你。”
阿文?
从来没人这么见过我,苏情叫我“丁文”,爸妈叫我“文文”,苏情叫得冷淡,父母喊得幼稚。
“叫我什么?”我重新牵住她的手,将她四个手指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