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长辫在身后随着骏马迈步的动作一甩一甩,望着作为半身的妹妹,耸了耸肩膀,眸光温柔极了:“是啊,不过你当时说要当白马王子,然后迎娶公主,一个不够娶两个,两个不够娶四个,坐享齐人之福,给你捏肩捶背剥橘子,然后你每晚翻牌子。”
坐在旅行者怀里的派蒙斜睨着眼睛指指点点:“旅行者,我总算是知道你之前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做任务攒原石了!”
旅行者面无表情的一把将派蒙的脑袋按下去:“哥哥,求别提黑历史!”
空挑眉:“你当初的理想如此伟大,吓得我当时几晚都没有睡着呢。”
金发少女战略性地咳嗽了一声,尴尬地转移话题:“哥哥,我们也比赛骑马吧,上次骑得还不够尽兴。”
派蒙睁圆了眼睛:“不不不!我觉得我现在不仅晕骑龙,而且也晕骑马!”
旅行者弯眼“嘿嘿”笑了一声,向惊呆的派蒙伸出魔掌,将小派蒙扔给慢慢骑马迈步走的魈,随后快速策马驰骋起来,只留下一句余音:“魈!帮忙看着派蒙呀!”
派蒙:“旅行者!可恶!”
小女孩正想仰起头向魈控诉旅行者的恶性,然而一抬眼,却见魈一直都是沉眸思索之色,不由得疑惑道:“魈,你在想什么啊?如果是归终的事情的话,钟离和微生肯定有其他办法的啦,旅行者他们也会帮忙的!”
魈摇了摇头,令他疑惑不解的问题萦绕于心,但却并非是归终大人的问题。
他相信归终大人的问题一定能得到解决,她也能再一次回到璃月,见到以往的故人,然后于清风和婉之中叙旧。
只是
“那是什么问题?如果不解的话,问题和谁有关,你问谁不就成了?”派蒙奇怪道,“钟离和微生总不至于骗你吧?”
似是下定了决定,魈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所言极是,眼见也并非为实,我也应遵从事实依据的判断。”
夜叉不再犹疑,握紧缰绳,红棕宝马一瞬间爆发的速度让派蒙抓紧了魈的手臂,瞪圆了眼睛。
红棕宝马在旷野上飞跃,很快便拉近了与微生的距离,本想回去看看落在后面人的微生见魈躬身骑马追了上来,露出一抹欣慰的笑,等了一会儿。
待魈追上来与他的马只相距一个头的时候,微生笑意吟吟地问道:“偶尔一次这么骑马也挺有意思的对吧?”
见魈的神情认真,微生也偏头问道:“我猜你有事要问我?”
魈轻呼一口气,鎏金的眼中满是单纯的疑惑:“当初在梦境国度中,其实微生大人并没有被以往是我想岔了是吗?”
微生:“”致命题!
数年的时光,魈其实也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更为了解微生。
若是真有微生大人压在心底不愿提及之事,他只会自己承担,而不是轻易便能说出口来的,除非他的烦心事积压在心底已然到达了某个极限,才有可能在天时地利人和之时表露一二。
当然,魈并不知晓微生真的心烦难受之时,是如何在半夜溜进摩拉克斯的房中哭成一只水史莱姆的。
也因此,当微生小黑龙一本正经又刻意地在钟离面前蹭蹭哭哭控诉女巫的不良行径之时,魈在沉着脸佐证之时,也是心中疑惑地暗中观察着的。
不过魈上仙似是不能用上“暗中观察”的词汇来形容,而是不加掩饰又正大光明地观察,于是果真便发现了一些微妙又与他记忆中不同的地方。
回想起以往他性情执拗之时,真君是如何轻而易举说服他让他妥协的,仿佛有一个小小的灯泡在魈仙人的脑袋顶上亮了一下。
当时不觉得,现如今将每件事都串联在一起的时候,便有什么真相在呼之欲出了。
更加能佐证真相的是,若是往日他真的没有误会,那今日揭露女巫不轨之举时,钟离先生的反应也应当不至于这般平静。
趁着归终大人他们讨论着要骑马之时,魈便趁着这个机会认认真真地思索着,并且在派蒙的一语惊醒中,鼓起勇气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