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有了,小睡美人?”顾南渊不为所动,面不改色,“还有我也想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已经很近了,呼吸都紧紧的相缠在一起,顾南渊虽然是双手撑在他身侧两边的位置,但是身体却紧压着他,不让他有半分逃走的空间。余瑾僵着身体,只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都被掠夺了,全都铺满了顾南渊身上的气息,带着浓烈的侵略意味。见他不说话,顾南渊慢慢的低头,缓缓地覆上了他的唇。许久,顾南渊才松开他,嗓音低哑的问:“第三条是什么,嗯?”余瑾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剧烈的喘息着,眼角泛着一点稀薄的水光,在夜色下显得无比潋滟,偏偏肤色又是极其白皙的,看上去诱人极了。顾南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伏首在他的耳边:“第三条是,在出了事的第一时间,没有想到你的老公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余瑾用力地抓紧了顾南渊,几乎要崩溃了才挤出一两个字来,“顾南。”之后,他这一整个晚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过。——第二天因为不用开机,前天晚上又是那么晚才睡下,顾南渊和余瑾直到下午才起床。顾南渊这回倒真不是过来特地看余瑾的,他是过来出差,然后十分「顺路」的过来看望余瑾。余瑾下午要去余格和席先生的家里,顾南渊原本下午是有事的,闻言,立刻把自己的事情推了要和余瑾一起去。余瑾没有办法,只能带他一起去了。一路上余瑾都很沉默,顾南渊便一直拉着他的手,让他不要紧张。终于到了地方,呈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栋别墅,这别墅是在郊外,占地很大,看上去最起码住二十个人都绰绰有余了。席宇知道他们要来,特地在门口等着他们,指挥着他们把车停好,领着他们进去。在进大门之前要路过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一些树,此刻白雪皑皑,树枝都被压弯了,看上去便显得沉重。余瑾自从下车后,身体一直都很僵硬,眼神发直,连呼吸都是紊乱的。余格在消失后,大部分的时间就是住在这里,这才是余格想要的家,这个念头就像是杂草一样在他的心头疯涨,让他无暇再去想其他。顾南渊见状,伸手牵住了余瑾的手,余瑾看了他一眼,旋即又移开了视线,任由他这么牵着自己。席宇转身去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放到了两人面前,他的穿着很休闲,因为家中开了很足的暖气,他就只穿了一件厚毛衣,这样的打扮让他显得柔和一些,不再像之前见面的那样有压迫感。顾南渊主动介绍道:“我是余瑾的丈夫,昨天回家后他的状态一直很不好,所以我今天陪他过来,不请自来真是很不好意思。”席宇一直看着余瑾,闻言,摆了摆手:“没关系,能够理解。实际上在第一次在咖啡馆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很吃惊,之前听说他的时候还没正儿八经的见过他的照片,也是昨天被他在马路上拦下车了才有机会跟他面对面的交流,知道他是余格的弟弟的。”拦车?顾南渊眉头不动声色的一挑,与余瑾十指相扣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余瑾只觉得手心一疼,还没从发呆的状态中缓过神来,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顾南渊却若无其事的跟席宇聊开了:“这个就很奇怪了,余格和余瑾是双胞胎,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肯定是亲兄弟,可是他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撒谎呢?”席宇斜靠在沙发角落里,手一摊,唇边带了点无奈的笑:“这个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余格瞒了我很多事情,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年里他一直都忧心忡忡的,好像总在担心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儿,声音低沉了下去:“可是我一直到他离开都没能真正的走进过他的心。”室内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一时之间只能听得见暖气从空调中送出的「嗡嗡」的响声。顾南渊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余瑾忽然问道:“能够冒昧的问一句,你和我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席宇不假思索的道:“我和他认识十九年了。”十九年……余瑾的心头重重的一跳。这是个触目惊心的数字。余瑾和余格在一起待的时间也只有十五年。如果说席宇认识余格在十九年前的话……那么他应该在余格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