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起吗?”聊楚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喃月点点头,“什么时辰了?”
“刚辰时。”
“嗯,王爷呢?”
聊楚一面洗着帕巾,一面答道:“王爷一早去上早朝,还没回来呢。”
是了,喃月有些睡蒙,竟然忘了他要上早朝。
“将我那件大红色的紫鸾鹊的圆领袍找出来,我要穿,还有那顶和田白玉的莲花冠找出来。”
聊楚愣了一瞬,随即应下。
从未有过如此华丽装扮的喃月,穿上后,整个人都变得锐利了许多。
聊楚给喃月梳了云鬓,莲花冠下缠花,戴着两排珍珠钗,一侧是象牙梳,一侧是金竹叶连二钗。
额头上一点珍珠花钿,耳上是金累丝镶红珊瑚耳坠,脖颈上戴着镂空盘凤纹嵌红宝垂珠金项链。
赵鹤舟下朝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她这个模样,先是惊艳了一番,后想到今儿的日子,然后无奈道:“你又不能穿去她面前,也只能给我看看。”
喃月嘴角翘起,笑道:“若是事成,整个京城的官宦子弟三年内都不能穿这样红的衣裳了,我先提前穿穿,不然三年后就旧了。”
赵鹤舟压根都没
听她说什么,倒是被她的这个笑容弄得害羞了起来。
“那你坐着,我去书房。”屋子里可能有些闷热,他感觉到体内有股力量在叫嚣着要冲出来。
晌午,喃月用着饭,时不时地问聊楚,宫中有没有来人,有没有信传来?
聊楚虽然不解,但还是都回答了,没有来人,也没有什么信儿。
用过午饭,喃月直接去了前院去等,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也不见来人。
如今藩王都在京城,太后怎么敢耍自己?不可能,那就是太后不舍得富贵享乐,还在犹豫,或者做最后准备。
正焦作的时候,田坤萝来看喃月,喃月虽然说没有心情招待她,但是许久不见,还是有些想她,就带着她好好在王府逛了逛。
太阳即将西斜,田坤萝才离开。
聊楚回到后院冲喃月摇了摇头,喃月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赵鹤舟也来带喃月身边,劝道:“先回屋吧,说不定晚上就有消息了。”
喃月点点头,她恨不得去慈宁宫看看,太后到底死没死。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着宫中来人通知他们。
入夜,依旧没有消息传来,喃月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想着什么。
“先睡吧,明日我们进宫去看看,一切就知道了,若是她想拖延时间,我们自有办法对付她,现在占优势的是我们,不是她。”
喃月听了赵鹤舟的安慰,心情好了些,躺在赵鹤舟的怀里,闻着手腕上的檀香,喃月
这一夜竟然睡着了,还睡得十分安稳,一个梦都未做。
第二日,喃月一早就醒了,她要和赵鹤舟一起进宫。
只是她刚盥洗收拾好,宫里就来人了。
她和赵鹤舟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眼里看出喜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