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匿名将黄祺抬上救护车时的惨样发到群里了,那血肉模糊的脸,要是不说都看不出是张脸。纷纷指责宁嘉青:太狠了,这简直是犯罪!
池州气得大骂,“帮这孙子整容了,活该!”
又暴发户萎茎蔫:“群主,把这几个脑残给我踢出去!!!”
【一去经年:收到。】
紧接着,刚才发言的人挨个被踢出了商圈大群。
韦京年也看到了这张照片,注意点当然不是在黄祺那张惨绝人寰的脸上,而是背景里的一辆车。
他放大,看清车牌号。盯着看了片刻,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个车牌号,确定车主,尽快。”
因手伤不能洗澡,宁嘉青用湿毛巾擦了擦,还是感觉浑身黏腻,心里一股燥热。
他下楼到吧台前拿了罐冰镇气泡水,又因伤没办法打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汽水塞回冰箱。
此时电话震动起来,来电人是韦京年。
接了电话,韦京年语气稍急:“我给你发个东西,你边看我边和你讲。”
宁嘉青点开消息界面,韦京年发来两张照片。
“皇家门外停着的这辆车,从五点钟就在,一直到黄祺被抬上救护车才走。我总觉得这个车牌号有些熟悉,就叫人查了一下,车主是……”
话还未说完,宁嘉青眼睛微乜,冷声道:“陆炡。”
对面安静几秒,韦京年应声,“另外,检察署金融科的朋友告诉我一件事,今天中午要对黄家的母公司彻查,黄氏在银行的贷款涉嫌重大违规,五年前财务就已经入不敷出。他们有意和你合作,大概率只是场骗局为了转移风险……这次检查,在一星期前就已经通过了。”
“嘉青,不知道这话我该不该说。”
此时别墅的门传来密码锁解开的声音,坐在轮椅上的闻珏穿着白色的亚麻外套,黑发随意柔软,怀里捧着一大束百合进来,正好与吧台前的宁嘉青对视。
他笑着说:“百合,有利于病人怡情养性,早日康复。”
宁嘉青不自觉握紧手机,耳边听筒传来声音:“闻珏他,实在不简单。”
好哄
手机移开耳边,宁嘉青切断了电话。
视线从他胸前新鲜的挂着露珠的百合,移到闻珏带着笑意的脸上。
心头又浮起那股难适的痒,一直蔓延到喉咙。
闻珏似乎很喜欢这捧花,告诉他这花是别墅区的一位退休的大学教授种的,他先前请教过种植方法。这次去拿种子,教授的妻子新剪下送给他的。
“我去储物间找个花瓶,放到你房间可以吗?”
闻珏的表情,从容恬适,看不出任何隐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