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登时有些困惑。
她瞟了眼四爷,片刻,缓缓开口:“是很喜庆。”
这话也就骗骗年氏,但凡换个人来,都能把他的谎言揭穿,福晋心里动摇了下,对王爷昔日的印象摇摇欲坠,最终还是稳住了。
四爷脚步一顿,忍住回头看的欲望,捻佛珠的动作愈发快速起来。
转眼到了凉亭,众人互相见礼,年娇落座李侧福晋的身旁,忽然察觉三阿哥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儿。
眼神不愿意与她对接,神色暗藏着点点畏惧。
虽说三阿哥对四爷也是如此,但畏惧之中,却有着对父亲的孺慕、敬仰。连年娇这样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了些许不对,何况四爷与福晋?
四爷放下了碗筷:“弘时。”
弘时一个激灵,讷讷叫了声阿玛,李侧福晋在旁焦急起来,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晋朝四爷摇头,擦了擦嘴,温和地问弘时缘由:“自年侧福晋入府,你都没怎么见过她,嫡额娘也是知道的。”
年娇在心里附和,难不成是她脸上有叫人害怕的东西?
弘时耳廓红了。他忙摇了摇头,大声道:“回嫡额娘的话,额娘说年侧福晋是个才女,儿子、儿子是怕她心血来潮,考校于我。”
年娇睁大眼睛,谴责的目光顿时望向李侧福晋。
李氏:“……”
四爷:“……”
考校什么?
背情诗吗?
作者有话要说:
年羹尧:雍亲王喜好风雅,偏爱才女。
年娇:(奋笔疾书)
新婚夜,
娇娇:我来给王爷背一首诗。
四爷:?
李侧福晋脸一阵青一阵红,在心里骂了倒霉儿子千万遍。
什么心血来潮,考校于你,她年氏是诗成了精还是词长了腿,一天到晚正事不干,还管到你头上了?
年娇投去的目光谴责,倒也不觉得生气,虽然李姐姐说她的小话,但听着像是褒扬。
尤其是才女这个词……年侧福晋矜持地露出一个笑来,端起果茶喝了一口。
四爷额角抽了抽。
他一看年娇那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厢,弘时显然也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三阿哥脸和耳朵都红了,坐立不安地对福晋道:“嫡额娘不要怪我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