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我的主治医生。
声音从对面传过来,疼痛欲裂的脑袋似乎没那么沉重了。
“你好,周医生。”
随后周医生询问我的情况,我如实回答。
她从专业的角度告诉我,我目前情况很不乐观。
如果止痛药药剂越用越大,我的疼痛还并未减弱的话,可能是进入晚期了。
我听到她给我的“宣判书”,心里却已经没什么感觉。
她在另一头叹了口气,问我是否联系上家人了。
我没有回答她。
很显然,她猜到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隐隐约约能看见远处屋里的星光点点。
爸爸离开和弟弟去世后,我就没有疼我的家人了。
11
喝了冻牛奶和买的面包,我伴随着疼痛入睡。
这几晚,弟弟都没有来梦里。
许明瑾来了,她在梦里还是那么凶。
不过不是对我凶。
那时七岁的我和十一岁的许明瑾。
她曾经是一位宠爱弟弟的好姐姐。
弟弟比我懂事,而我经常挑食。
许明瑾总会背着爸妈,不嫌弃地吃掉我挑出来和不愿意吃的胡萝卜和洋葱。
有一次我在幼儿园被其他的小朋友欺负了,姐姐一手拉着弟弟,把我护在身后,替我“报仇”。
可是,九岁之后,许明瑾不会保护我了。
她看着我被同龄人欺负,还会冷嘲热讽。
明知道我不爱的东西,可餐桌上只有这些东西。
弟弟明明让她我保护好我,她却宁愿保护别人。
许鑫尧,许明瑾真的好坏。
12。
和房东退了房间,我打算在剩下的日子了旅居,走走停停。
简单收拾好东西后有人敲门。
是谁?我没有几个朋友。
开学的时候,我曾恳求过许明瑾来带我办理入学手续,可她没有来。
我下意识笑了,不会的,她绝不会来。
走到门边,通过猫眼,终于看清楚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