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将军这是?”
“毒药。”
秦郅面色不改,转身离去。
朔风起,吹动旷野上的丰草,晃荡新抽枝的老木,在漫天星空下,万籁俱寂。
“我才不信。”虞爻捏紧手中的瓷瓶,撇嘴道。又望着秦郅离去的身影,耳畔风送来他的声音:
“身子这么弱,仗未打,人倒是先倒下了。”
这是在关心我?
虞爻小心收起这瓶好喝的“灵丹妙药”,蹦跳回了军队驻扎的地方,心中对虞夭和秦郅的关系更为好奇。
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秦郅这算是爱屋及乌吗?
心中好奇,虞爻躺回草地,叫出了被她冷落了许久的系统:“大病病,可否告诉姐姐,虞夭和秦郅什么关系?”
【定过婚的关系。】
“什么!”
一个鲤鱼打挺虞爻从地上惊起,声音引来了旁人的目光,刘贺冲她招手:
“爻弟,快过来!”
“哎——”系统在脑中退了下去,她八卦欲未满,哀怨地向着刘贺在的地方跑去,到那儿后发现,原是一群将士借着星光在比赛射箭。
歇脚的地方很空旷,四周留有官兵驻守,初次起征的新将领夜晚心事各异难以入睡。
刘贺是秦老将军在边关捡的孤儿,自能握剑之日起,便随着他南征北战,故虽刚及弱冠,也算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了。
他知晓刚入军营的年轻将士寝食难安,便想此法子来调整他们的心绪,让他们在各自的箭矢上做好标记,对着一面又高又厚的土墙射出,墙上用画着几个圆圈,能射中者有赏,射完后再将自己的箭捡回、清点。
虞爻跃跃欲试,接过刘贺的弯弓,在已学的兵器中,她练得最好的便是射箭。
夜风扫面,她慢慢闭上眼,回忆着虞召丰教授给她的诀窍,双脚分开至一定距离,凝神静气,后又睁开双目,引弦拉弓,片刻后松手。
箭矢飞冲了出去。
秦郅抱臂看着,目光集中在她落箭的地方,位于圆环的中心。
夜晚视野受限,射成这样,还不错。
他往前走了走,听道:“啊——十环哎,我可真是个神箭手。”脚步稍顿,秦郅眉宇蹙起。
“爻弟,十环?十环是何意?”
欢欣雀跃的笑容霎时僵滞,虞夭双目上下眨了眨,道:“贺哥有所不知,小弟家乡的镇上,关于射箭有些个规矩。将箭靶从外到内划分为了五个颜色的区域,分别是白、黑、蓝、红、黄,每种颜色又分为两圈,称之为环,从箭靶的边缘开始,依次分别是一环、二环,直到十环即射中靶心。”
“还有如此规矩啊,受教了。”刘贺点头,“有一说一,虞老弟的箭法还真不赖。”
“哪里哪里,”虞爻假意谦诿,“和哥比还差远呢。”
“我这算什么,将军的箭法才是出神入化,无人能敌呢!”
“是吗是吗,不知小弟有没有眼福能一览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