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气没了,裴疏槐老实乖巧地坐着,就差把双手叠放在面前当小学生了。
车身路过合欢树丛,快到兰因公馆。裴疏槐看了眼时间,这时陆安生打了电话过来,开口就问:“你去看电影都不带我?”
“为什么要带你?”裴疏槐疑惑,“你是不能独立行走吗?”
陆安生“呸”:“有了新欢忘记旧爱,我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嘤嘤嘤!”
“不好意思啊。”裴疏槐无情地说,“我喜欢活好话少不粘人的,你不符合。”
陆安生说:“操啊,我哪项不符合,你给我说清楚!”
裴疏槐嘻嘻:“都不符合。”
“妈的,今晚来我家,咱俩大战三百回合——”
车头“疵”地停在公馆门口,要不是安全带,裴疏槐得飞出去对着车窗展示铁头功。他敢怒不敢言,对始作俑者大骂:“就怕你还没开场就输了,滚蛋!”
陆安生的问候随着裴疏槐的利落挂断消失得干干净净。裴疏槐揣好手机,还在装模作样地骂,“这个陆安生,真是满口污言秽语,怎么说话呢?太烦人了,我要跟他绝交,绝交还不够,得断绝关系!”
说罢瞥祁暮亭一眼,瞬间脸色大变,笑意明媚地说:“二哥,车技真棒!”
“没得夸就别夸。”祁暮亭说,“闭嘴下车。”
在电影院还小意温柔贴心呵护,这会儿竟然冷言相向,爱情的保质期果然比饭团还短。裴疏槐长叹一声,自影自怜,“误终生呐!”
祁暮亭冷嗤:“要不要搭个戏台子给你。”
“那就不用破费了,钱多的没地儿花可以扔给我。”裴疏槐往祁暮亭那侧走了两步,待祁暮亭转身,他突然甩蹄子狂冲两步扑上祁暮亭的背,环颈勾腰,颇有泼猴本色。
祁暮亭早有准备,稍稍俯身供他扑得更省力,嘴上却说:“下去。”
“你松开掂着我腿的手,我就下去。”裴疏槐凑到他脸边,“你是什么做的?”
祁暮亭背着他往里走,“钱做的。”
“不对。”裴疏槐说,“是老陈醋做的,酸溜溜哦。”
祁暮亭问:“你很得意?”
“还好吧,比起得意,别的更多一点。”裴疏槐故作神秘,可惜祁暮亭毫无兴趣,愣是半点不接茬。他不开心,伸手戳祁暮亭的脸,“问我!”
祁暮亭烦他,“我宁愿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