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似乎一直跟某个人在一起。
他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却清楚记得,梦里的自己与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要好。
那种亲密无间,缠|绵难分,就算醒来后的惊蛰不想接受,也无法否认。
他为何会频繁做这种梦?
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惊蛰并不急切脱单,日常生活里,除了那一次意外车祸,再没有任何异常,本也不会刺激到他才对。
惊蛰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频繁地做梦自然影响到他平日的生活,尤其是与他同个宿舍的明雨,更是明里暗里问过好几次。
惊蛰没有隐瞒,不知为何,他和明雨刚认识了一年多,这关系就已经成了死党,就连这种难以启齿的梦境,要说给他听,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明雨听完后,认真问他要不要去拜拜佛,或者神仙什么的,他们城市里倒是有个道观很有名气。
而今站在展馆内,惊蛰用纸巾擦了擦汗,叹气着觉得,怕不是真给明雨说中了,还真得跑去看一看?
虽说是封建迷信,可他这梦显然也不对劲。
加之今天来看展览,这身体更加虚弱无力,听说地里起出来的东西带着死气,容易冲撞到体虚的人,而这样的人,也容易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难道他现在这般,就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惊蛰心里嘀咕着,意识到他分明清楚,却还要逗留在展馆里的状态不太对劲。
越是不对劲,他却越不舍得出去。
最终,惊蛰是被佩如师姐还有另一个师兄给拖出去的。
师门几个人出了展馆,就打算去隔壁商场吃饭,有个师兄想起自己的东西没带,去地下停车场取,其他几个人就在展馆门口等他。
陈导闲着没事干,开始拉人唠嗑。
被抓住的师兄满脸痛苦,开始被迫阐述自己那篇满纸荒唐言的论文是如何锻造出来的,其他没被挑中的同门满脸庆幸。
陈
()导问完一个,意犹未尽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对上老板的眼神,都恨不得当做透明人。就算陈导人不错,可谁想在美丽的周末还被考问学术呢?
陈导看了一圈,最终看向站在最末尾,有些恍惚的惊蛰,和蔼地问道:“小岑啊,你身体怎么样了?”
惊蛰有些走神,不过陈导的问题,他还是听得到的,他笑着说道:“老师,都已经好得差不多,没什么事的。”
陈佩如毫不犹豫戳穿了他的谎言:“他骗人呢,刚才在展馆内,人还满头大汗,一看就要晕过去。”
陈佩如的话,引来了同门的关注,这小师弟挺招人稀罕,好几双手摸摸惊蛰的脸,又摸摸他的脑袋,都担心得很。
惊蛰被一堆人围着,很是无奈。
“师姐,你说得也太夸张啦!”
他长得不算矮,但在几个北方师兄的包围下,苍白的脸蛋显出几分脆弱,这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被他们信任。
就在这当口,边上的展馆门口,乌泱泱出来一大群人。
那些鱼贯而出的保镖数量过于夸张,让好些原本站在门边的游客都被惊到,往边上躲开了去。这些人步伐一致,几无声响,气质冷硬得很,无需开道,更多的人下意识就远离了他们。
师兄趴在惊蛰肩膀上,好奇看了过去:“这谁啊,难道有什么大人物也来了展馆?”
不能够啊,一般这种不该清场?怎会在这么热闹的时候来?刚才在展馆内四处观看的时候,也没见过哪有这么些严肃的保镖。
而后,便有几道惊叹声。
“长得真好看……”
“卧槽,这是什么明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