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穷志短,马首毛长。
这些人,根本没有机会和成本去试错,他们的家庭、屋宅、吃喝,都是依附在世族门阀之上。这样的生活压迫下,又哪里来的动力,去改变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光凭借一张嘴,是不可能说动大字不识,一生没有离开过主家的奴仆。
只有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有离开主家胆量时,才能谋划更多的事情。
……
将奴工们带回河阴耗费了一天的时间,阿瑰顺利找回了叔叔,几个孤儿,也找到了一个亲人。
萧君泽没有去看,而是直接回了洛阳。
他拿出纸笔,开始梳理自己的计划。
来北魏之后,他已经成功扎根,那一点工业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扩张。
但是,相比于整个国家,它还差得很远。
如果他将盐利交出去,运河修筑与工坊扩大,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那么,要加快速度么?
萧君泽微微摇头,在运河这种大基建加持下,他的扩张速度已经很快了,想要更快,工人和设备都跟不上,没有意义。
所以,只能奠稳基础。
有些理论,还不能出来,因为根本没有生长传播的土壤。
也不急,他才十二岁,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改变这个世界——不过,一些准备还是要有的。
萧君泽回想起那个想当他家奴的少年。
至少,在他治下,可以给那些孩子更多的机会。
萧君泽指尖轻点,有了几分计较。
-
河阴镇上。
阿瑰有些惊讶地捧着一套衣服。
他的叔叔脸上多了一条鞭痕,笑道:“这是工装,坊里说,今年大家都辛苦了,各自给一块布,让过个好年,我便让人给你缝了一套。()”
≈ldo;?()_[(()”
“这都做好了,你不要,才亏了,”他叔叔美美地道,“那孙寡妇缝补的手艺甚好,如今咱们也落籍了,等我再赚些钱,便将她娶了……”
阿瑰撇了撇嘴,明白原来自己个添头:“谢谢二叔,我时辰快到了,我先去上学。”
说完,便飞快走了。
出门,他唤来院里子里正在分捡羊毛的朋友们:“走,先去学堂。”
几个小伙伴纷纷抬头,手脚麻利地东西收好,乖巧地跟在他身边:“阿瑰,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