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算命,来来来,看一看,能知吉凶祸福,能知过去未来,能知祸福兴废,中间明白事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正宗的算命,算不准不要钱,天灵灵,地灵灵……”
算命的?傅灵渊正准备从一边走过,忽然听到算命的话,泛起笑意,这年头连个算命的都会睁着眼睛瞎扯到这种程度,这是要上天了吗。
挂摊对联:上联: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下联: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横批:铁口直断。
这对联倒是写的不错,这架势也挺像样的,将罗盘压在白布摊上然后盘腿大坐,只是她才不信,古代的算命不过是蒙人的雕虫小技,除了善于察言观色揣摩对方心里之外,更主要的就是要能言善辩,不过是猜测人心,如何能准。
跨步准备离去,算命的突然叫住她,“这位小兄弟,老夫看你印堂发亮,仪表不凡,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日,日又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小兄弟无事何不算上一卦。”
“我从来都信这些忽悠人的东西。”傅灵渊撇嘴若说知未来,她更相信自己。
“然也,手拿佛禅念口号,指点路人窥天机,老夫虽然在此摆摊算命,但算只算有缘人,小兄弟今日能出现在此地,路过此处便是有缘,即使有缘,信与不信,算上一卦又有何妨。”
傅灵渊挑眉,看着算命的人话里倒有些奇妙之处,只是她真的只想吃个饭。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即不信,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去算这卦。”
“小兄弟当真不算上一卦。”算命闭着眼笑道。
“不算。”坚定拒绝。
“佛渡有缘人,老夫也只算有缘人,既然小兄弟不肯算上一卦,老夫也不强求,只是。”算命的突然睁眼,目光凌厉深沉直扫向傅灵渊,缓缓吐字,“小兄弟为何而来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为何而来?不就跟着大部队来操练的吗,这有什么算的,只是话中似有深意,再看算命之人,目光放空仿佛刚才凌厉的眼峰未曾出现,难道他指的是。。。。。。?心中微动,傅灵渊拉着算命对面的凳子往后一摆,坐下来,“你既然非说我是有缘人,那便算上一卦,看看你们算命的到底有什么蒙人的技术。”
算命的毫不在意她的话,微微一笑道,“此数生来格局奇,明经出任耀门楣,小兄弟生来不凡。”
“得了,少说些没用的话,就渊字算上一卦。”
算命的抚了抚长长的胡子,眯眼低吟一会,笑道,“渊,本义为深水。后来引申为渊博、渊源,有学识渊博、财物富有等义,五行属水,吉凶中乃是吉,紫薇华盖运乾坤,时来祸福自由因,倒是路遥知马力,原来日久见人心,小兄弟既然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地,皆是因果循环,因果二字,是一切圣、凡、世间,出世间都逃不了的,小兄弟可知这何为因果。”
“我不过是让你算一个字,关因果什么关系,我不信什么因果循环,我只知道事在人为,而且我也不信佛。”傅灵渊道,看着突然从算命到开始扯大道理的算命人,并不觉得他真能算出什么来。
“不是世间人,却为世间事,小兄弟可知自己为何而来。”算命的含笑看着对面一脸不敢置信的人,开始整理收拾自己的摊子继续道,“世间总有它自有的道理,也许在这里小兄弟说不定就能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为何而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人?”傅灵渊此刻心里瞬间激起万千波浪,无法平静。
不是世间人,不是。。。。。。世间人。
“不过是四处游历的闲云野鹤罢了,好了,今日的卦便算到这里,小兄弟,你我有缘再见。”算命的手里拿着招牌,扶了扶长须,笑着离去。
傅灵渊整个人僵在凳子上,脸色微青,难不成那个算命的真的知道什么事情,御灵关这个地方……微微一沉,真的藏了什么秘密,让胡人半夜不顾自身安全在关外挖东西。
而城中最大的酒肆中,刘喜,魏熊跟着来时的几个士兵来到门外,正准备进去,门外士兵将众人拦下。
刘喜心里本是不悦,面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沉声问,“这是做什么?”
“将军,麻烦把你们的兵器留下。”门口士兵道。
“把兵器留下?怎么怕老子害你们郡守?老子除了进宫之外,兵器从不离身,你们郡守真是好大的架子。”
“将军,为了郡守大人安全着想,还请你把兵器留下。”士兵重复,刘喜,魏熊对视一眼,将兵器往后面人手上一扔,甩袖大步走进酒楼,酒楼里空无人一,除了楼梯口守着的几个郡守府府兵,没有一个客人,看来柳陆是把人都给赶了,当真是以为天高皇帝远,在边关就为所欲为,等太子殿下来,老子要你好看。
“前面带路。”刘喜不悦对着后面人黑着脸道,众人上了三楼雅间,望湖楼,门从外打开,窗开着,才明白望湖楼名字的由来,也真正瞧见这酒肆的全部模样,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俯瞰着烟波缥缈的比目湖,景色极佳,而他们所在的雅间位处高出,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正是观景的极佳去处。
但房间内众人目前也没有闲心欣赏美景。
“刘副将,久仰久仰。”一个中年男子,身材微微发福,微笑几分客气,几分虚假抱拳起身。
“这是郡守大人。”身后一同上来的士兵介绍道。
房间内摆了一张酒席,席间坐了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城中赞务,主薄,司功等人,刘喜如刀目光一凛,语气微沉,“柳郡守,怎么不见卫将军?”
“卫将军去周围巡视,让下官来接刘副将,昨夜守城士兵不长眼,怠慢了诸位和将士们,下官很是过意不去,本该在卫将军来的时候便准备好长宁军落脚的地方,谁知这几日各处事务繁多竟然给忘记了,林主簿,你怎生不提醒本官,让长宁军的将士在城外扎营一夜,他们可都是我国的功臣。”柳陆略显肥胖的脸一瞪,看向席中一个文人装扮的人,责怪说道。
“都怪小人一时给记岔了,还请将军见谅,贵军如今还驻扎城外,我一定尽快安排好房舍,到时候再向诸位将士赔罪。”中年文士道,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