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一遍,不错过关于她的每一个细节。看到最后,他发现。怎么离开他,她短暂的悲伤过后又开始漫长的腐烂,状态比他还要差,像是从心底开始枯干,永远被困在过去。照片上也总是形单影只的,跟他chapter65◎囚笼◎
非洲,埃塞俄比亚。阮雾跟着救援队顺利降落在埃塞的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如今已经到了深秋的十一月,赤道附近的埃塞也迎来了旱季,干燥的风沙夹着闷热冲击在阮雾和ia裹着头巾的脸上。陈井在飞机上特地嘱咐了她们整个救援队的唯二女性,千万记得做好防护,冠冕堂皇的关心话说了一大堆,最后副队长实在看不下去支支吾吾的陈井,脸色冷肃的宣布了陈井不愿意宣布的事情。除了生活必需用水之外,其他一切可能浪费水的行为,在埃塞的雨季来临之前,通通避免。在非洲磋磨的四个多月,阮雾和一众新加入sf的成员已经能完全适应非洲这种旱,雨交替的气候,也亲眼看到过洪水冲毁难民们拼尽全力建立起的能遮风挡雨的草屋,也见到过常年被各种风湿病侵害的百姓,更听过队里的老人唏嘘的讲着非洲的旱季带走了多少人的性命。一切以生命为重,以大局为重。哪怕在战火纷飞的边境,难民的生命如草芥,他们也要拼尽全力去拯救每一个有一丝生的希望的人。希波克拉底誓言从来没有教过他们放弃每一个可以在战争中存活的生命。刚刚经历过大规模武装冲突和内战的埃塞,首都一片荒凉,映入眼帘的是倒塌的大楼,在废墟中茫然的儿童,还有啼哭的婴儿,更多的是被堆成小山的尸体。接待员火速的把救援队接到当地红十字会准备的宿舍进行放置行李,ia也是鲜少的露出庄重神色,拎着医药箱火速拉着阮雾前往临时搭建的手术室。好在红十字会和社会各界给予的补助及时,在战争过后比金子还要值钱的药品应有尽有,暂时不会出现需要跨过危机四伏的索马里去寻求邻国的帮助。手术室外一轮又一轮的哨兵握着枪进行巡逻,手术室内,一波又一波受伤的军人不论轻重全都一股脑的往手术台上送,甚至有些只是擦破了皮,都要医生或者志愿者进行包扎。阮雾额间的汗扑簌簌的顺着鬓角往下流,橡胶手套里全是黏腻的汗,阮雾又热又渴,好不容易等到手术休息间隙,刚想摘下口罩喘口气,结果被ia劝慰提醒了。“rose,你最好不要摘下所有能让你医学暴露的保护层。”阮雾不懂。ia停下擦拭手术刀的手,眼神划过一丝狠戾,“疟疾,埃博拉,艾滋、霍乱多到你数不胜数。”“必要时候,手术刀也会成为保护你的工具。”她席地而坐,金发被绷紧在脑后,语气愈发淡然,“一旦你救助的病人有严重的传染病,你面临很大职业暴露的可能,只有两个选择,不救,不杀。”阮雾反问,“能救为什么不救?”“宝贝,战乱的非洲不要妄想它存在良知,击垮一个军队最直接了当的方式就是病毒。”陈井和副队长并肩走进手术室,大手一挥,“你们两个出去休息,顺便帮助志愿者去处理一下难民营的问题。”阮雾听到陈井的话简直是如释重负,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肩膀手臂就跟ia一起回宿舍喝口热水换下带血渍的衣服,简单休整过后,两个人拎着医药箱又在口袋里装着一些简单的消炎药和止痛药前往驻扎在红十字会一旁的难民营。她一步步迈向苦难,看向躺在简陋支架上呻吟哀痛的那些被迫流离失所的难民们,有啼哭不已尚在襁褓的婴儿和眼神茫然无措的小朋友,也有佝偻缠绵病榻的老人,更多的是躺在病床上能够支撑整个家庭的劳力,她不可置信的对ia发问,“为什么没有医生来救他们?”ia熟练的拿出听诊器挂在脖颈上,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声音一如既往的听不出什么情绪,“非洲难民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所有难民的命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能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士兵。”阮雾闻言叹了声气,罕见的暴露出一丝怜悯情绪,她找到负责给志愿者送餐的瘦高黑人少年,“您待会去市区采购餐食的时候,可以帮我带一些糖果和奶粉吗?”黑人少年从来没在战乱的非洲见过如此标志的东方女性,他上下扫视一眼阮雾身上洁白干净的白大褂,轻轻点了点头,用蹩脚的英文跟她说大概价格。阮雾数了数裤袋里的零钱,一股脑全塞到他手里,察觉到他听不太懂英文,用刚刚学了一点的当地方言告诉他全都买掉,剩下的是他的小费。交代好事情之后,一个东方面孔的志愿者走到阮雾身边用娴熟的英文告诉她主要负责检查一下那些婴儿和年纪尚小的儿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