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咳了一段时间,太监给他递水平复,片刻言:“盛小子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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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灯啊希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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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因为害怕傅笑宁今晚做噩梦,旦宵王妃坐在镜前问:“宁宁困了吗?”
傅笑宁抖开大被子:“我不困,公主你梳头吧。”
旦宵王妃点头:“旦宵王和世子并非良善之辈,希望澜清能够解决。”
傅笑宁有些懵:“公主你不伤心?”
“不伤心。”旦宵王妃这个名号她耽了太多年,都差点忘记了原名,她也并非云霄公主,她是盛云霞,“你随澜清叫我声姑母吧。”
“可……”
“一日师兄也是兄长,难道你不当他是你兄长吗?”
“笑宁荣幸。”傅笑宁连忙改口,“姑母。”
“世子并非我亲子。”
“旦宵王承继至今,都有正妃是朝廷亲赐,侧妃是当地世家之女的习惯,而世家女又自是又青梅竹马的情分。”
可世子若是侧妃的,旦宵王侧妃是个张扬的人,就算愿意给正妃,也不会四处宣扬自己才是亲母。
盛云霞看出她的疑惑:“这世间男子哪一个不是从小侍女服侍,为了所谓的名声,又常常去母留子。”
“新婚当天就得知会有个孩子在自己名下……”傅笑宁接着往下想。
望着手上木质粗糙的梳子,盛云霞苦涩地笑:“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接受。”
“曾经有个人对我说。”
“你看在皇宫里,你的人生被多大的画框已经定死了,你是什么样的画也是皇上决定的,你本人的意识也会渐渐像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涟漪,但凡间外面不一样啊,你可以去觉得你想成为什么样的画。”
“比如丰硕累累的稻子,喂饱一方百姓,再比如锋利的箭,插在侵-犯敌人的心尖;还比如……”
沈南意的话如同魔音,深深地响在盛云霞的心里。
在每个日-日夜夜,她守着犹如死水的心房,麻木地过着每一天。
“我知道了!箭,是像大将军那样吗?”傅笑宁顿了顿。
盛云霞笑了笑:“对,那宁宁想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