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清看着刑部侍郎:“敢问这位大人您是?”
皇上哈哈大笑:“这是寡人的刑部侍郎。”
“哦——”盛澜清意味深长,“听说云城城守是您的女婿,城守一家如今下落不明,不知侍郎大人您可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刑部侍郎冷冷道。
盛澜清正身:“侍郎大人连自家女儿下落都不关心,却担心我家教坏其他人,难道不应该侍郎大人先找到令缓问问做逃兵、弃一城之不顾可谓是该天下儿女效仿之举?”
刑部侍郎当即满头黑线,怒气直冲,被一旁的大人拉住了衣袖。
他又道:“我方才进来,听到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说我父亲不配为太子太傅,罪臣惭愧,但也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文武双全之子……”
傅笑宁断在了这里,深呼吸一口气,身后的户部尚书,冷哼道:“顽劣之子,子不教,父之过。”
“非也非也。”傅笑宁摇了摇头,轻笑道,“您这可是把皇上也骂进去了哦?”
“皇上恕罪,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宰相立马躬身道歉,指着盛澜清道:“你这小子学武这么多年,不学正道,反而伶牙俐齿,休要在这里蛊惑人心,胡言乱语来颠倒黑白,以脱罪责。”
“李爱卿,澜清话还未说完,不过刑部侍郎的女婿女儿在城危之际临难而逃确有此事?”
“……是。”
“陛下!”盛澜清躬身,想到师妹还不知他心意,想到父母和其他叔伯婶娘守护着这些人,不由心寒,“臣自小-便长在京城,看得都是灯火辉煌,八街九陌,可是去了一趟云城,才知道所谓安稳的日子都不是轻松舒服就能完成的,那些不分昼夜的巡逻,那些边军奋战的坚持,还有那些在后方倾尽毕生所学清苦一生的奉献者,跨越千里送补给的后备人……这么多有用之人,请问尚书大人和侍郎大人,你们能算哪一种?”
“沈大将军让我问问互补为什么上个月送给西北的粮草少了一半。”
“臣路过西北之时,见城门紧闭,城中血腥味极浓,才让护卫带我进去,指挥城中防卫和百姓各司其职,才堪堪撑了三天,沈大将军等人差点就要以身殉国,亏我带着云城交易,在城破之时赶来。”
盛澜清扬声问,步步为谋。
群臣一时被震撼,交头接耳。
“户部不是天天在哭因为军粮供给那不错银两吗?”
“粮草都少了一半,哪里还没钱。”
“问题是那一帮壮汉,三天不吃不喝,饿的瘦骨嶙峋,骨瘦如柴,实在是我国之悲啊!”
群臣愤慨:“请陛下明查,定不能让肱股之臣寒心!”
“对!给沈将军、沈将军一个交代!”
“臣附议!”
“臣附议!”
“……”
皇帝厉声道:“竟有此事!”
随后不断咳嗽。
盛澜清身后之人纷纷下跪:“皇上息怒,请皇上注意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