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忧:“所以?”
“所以人不能太意气用事,你现在杀了那些人,那你的未来怎么办,就算不在乎未来,你也要想想司白榆。”
桥方以为搬出司白榆就能让沈忧放弃,可谁料沈忧依旧臭着脸一副“老子爱咋咋”的表情。
“我不觉得我会牵连司白榆,他不论从名义还是实际都不是我的主人,唯一会受到牵连的只有离氿,他能遇到麻烦,是我喜闻乐见的。”沈忧走到门口,手中是那枚可怜的一元硬币,“命运告诉我,凭心而做。”
“命运是假的。”桥方无奈道。
沈忧不置可否,埋头出了门。
门外的几个女人已经叫来的开锁匠,他们看见沈忧出来一愣,然后叫嚣得更凶了,并且相比之前还多了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从神态看不是鸭子,是同伙。
“喂,叫你主人出来,否则我杀了你信不信?”
一个男人冲锋陷阵抓住沈忧的衣领,举起拳头邪笑着威胁:“你这张脸这么好看,你现在把他叫出来,我不仅不伤害你,以后还多多包你!”
沈忧抬头不卑不亢地看着男人,笑着问:“你和那些女人是同伙?”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把你主人叫出来?”男人见沈忧嬉皮笑脸,不禁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我笑你天真。”沈忧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想活的话现在可以跑哦。”
他是一个遵循规则的人偶,如果现在逃跑他不会追他。
男人以为沈忧是在挑衅自己,气愤地想要挥拳,但被对方抓住的手仿佛注入了魔力般,不论他多么努力都无法挣脱。
他看着面前柔弱漂亮的青年,失声喊道:“你想做什么?放开我!”
“你刚才那么耀武扬威,为什么不能自己挣脱呢?”沈忧盈盈一笑,“难道说,你连一个小白脸都打不过?”
男人咽了咽口水,心虚地瞪着沈忧。
后方的几个女人不知道男人的处境,拱火似得喊道:“你打他呀,把他打得他嗷嗷叫,我就不信那桥方铁石心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小宝贝被打死!”
沈忧挑眉。
嗷嗷叫?第一次有人这么嚣张地对待他。
他张开手心,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一元硬币,他将硬币贴在胸口中,当着所有人的面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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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我不杀人,不过你们也不算人。”
他说话时笑容就没消失过,一群人被沈忧笑里藏刀地的气势震慑,看着他手心的硬币粉末咽着口水。
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害怕,特别是几个男人,为了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还往前进了几步,但很快,他们故作的逞强就在沈忧掏出的匕首下瓦解。
沈忧摩挲着刀锋,礼貌地笑说:“几位,请放弃逃跑的心思,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予你们解脱。”
……
沈忧出去了半小时,桥方咬着唇紧张地听歌,牧黎精神恢复了一些,趴在沙发上枕着手休息,两人都没说话,心怀忐忑地等待沈忧回来。
差不多过了四十分钟,门忽然从外打开了。
桥方摘下耳机夺步上前,看见沈忧湿漉漉地回来,他衣服上沾着血迹,神色疲惫不堪,发梢滴着水珠,头顶上还贴着一颗海星,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你……”桥方以为沈忧行动失败了,在安慰和询问中徘徊,语无伦次问,“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这有医疗箱,需要的话——”
“我没事。”沈忧打断桥方,脱下外套躺在牧黎旁边,靠着沙发闭眼,“累了。”
桥方见此抿唇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走到旁边等待。
沈忧休息接近七八分钟,他昏昏欲睡地睁开眼,魂不守舍说:“我解决了一半。”
“解决了一半什么?”桥方问。
沈忧沉默了半晌,低着头道:“人……我解决了一半的人,到半路李小姐冒了出来,把剩下的人扔海里了。”
桥方闻言紧张地问:“她也把你一起扔海里了?”
难怪沈忧跟落汤鸡一样,一定是从海里游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