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哥哥。宁又声偷感很重地抬眸——宁又声面无表情。宁又声几近崩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qaq。他整个人都石化了。道士哥哥正眼里带笑地看着他,关键是……不知道已经看了他多久了。宁又声宣布,他的世界就在此刻崩塌t。然而下一瞬,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缕清淡的崖柏香靠近,在他还没有抓住的时候又很快划走。陈陆拿走了他手里的糖。宁又声的视线跟着聚集在了男人那双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上。他在心里面祈祷,如果道士哥哥也打不开的话,就说明他今天一切的出丑动作都是事出有因——但很快。男人一只手捏住糖,一只手捏住了糖纸的密封处,两只手稍微一样不同的方向用力。一声十分轻微的“咔嚓”声,糖纸很乖巧地被打开了。甚至剥下来的糖纸都很完整,除了他的牙印之外,没有别的损坏。“……”宁又声快要碎掉了。陈陆再次轻笑了一声,把糖递给了他。接下来的一路,宁又声被彻底剥夺了声音。真的。他只想找个缝钻进去qaq。饶是他把脑袋都想破了,也想不出来,为什么道士哥哥明明在一心做别的事,还有功夫看他。他想得入神,吃完了糖之后又咬着塑料棍不放,还是陈陆看到,伸手给他摘了下来。拿出来的时候,宁又声清楚地看到,这根塑料棍上全都是他的牙印。惨不忍睹。“……”这一刻,他才深了理解了那句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的意思。他摆烂了。陈陆看着他整个人又搭耸下来,仿佛脑袋上隐形的狗狗耳朵都没了精神,没忍得住,再次笑了一声。跟着,他就接到了少年带着浓浓控诉的视线。这样子看起来,倒是比之前想破脑袋勾引人的样子多了几分生气。宁又声本来是有点小小的生气的,但是!盯着男人看久了,那点小小的生气竟然自己就烟消云散了。他若有所思地想。怪不得小爸爸说,以后嫁人一定要嫁个帅的呢。帅的惹你生气都气不起来。啊。宁又声现在觉得这是至理名言。不过他的思绪又慢慢地飘到了别的地方,没想得通,宁又声自己都意识到,嘴比脑子快地开口,“哥哥。”“你为什么说我不喜欢你呀?”原来一直在想这个。陈陆再次失笑。说起来,情爱这种东西,他也说不清楚,但是,他很肯定,宁又声并不喜欢他。
最多,也只是对年长者的一种崇拜。不过他现在说,跟宁又声肯定也是说不清楚的。他想了想,轻声道,“以后你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知道了。”宁又声听得一头雾水。就在他还在沉思的时候,司机叔叔已经开口说,他们的目的地到了。陈陆和这次遇到问题的小情侣,以及打听到他联系方式联系他过来的男方弟弟,约在了一个安静的茶楼见面。一到地方,宁又声的视线就被那个话说是男方弟弟的男孩子吸引了。有点熟悉。这个弟弟,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不,不是好像。他就是见过!在之前他去找道士哥哥去的那个酒吧里,有个女装的小哥哥一脚踹翻了来骚扰他的人。就是这个小哥哥!!现在他的穿着虽然和当初在酒吧的时候大相径庭,换成了一件奶蓝色的短袖,看着乖了不少。但是大概还是看得出来当初在酒吧里张扬的模样。小哥哥对他并没有印象,视线从他身上轻轻地掠过了,然后笑盈盈地站起来和陈陆握了个手,“陈少爷。”宁又声跟在道士哥哥后面坐下来,这才发现这对小情侣里面的女生眼底下一片青黑,看起来这段时间应该睡得很不好。而她旁边的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肩膀,时不时地垂眸看她的情况,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看这样子,两个人的感情应该很好。陈陆也把他们的模样看在眼里,淡声开口,“两位讲一下具体的情况吧。”一听到他这么说,女生好像再也绷不住了,捂着嘴眼泪一下子滴落下来,“呜呜呜……”“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从哪里带回来的……”女生名字叫张暖,她的未婚夫叫做花林晚,两个人在上大学的时候相知相爱,大学毕业之后两个人很快就见过父母,定下了婚事。就在三个月前,张暖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出来怀了一个小孩儿,这对于一对正准备结婚,亲戚朋友们都祝福的情侣来说,无疑是一件十分令人高兴的事情。为了迎接这个小孩儿的到来,他们还特地搬进了之前准备的婚房。结果没想到,就是这一搬,搬出了问题。张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自从他们住进来之后,只要是在这套房子里面入睡的,她都会见到她。她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的学生装,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旧得褪色了,就像是……刚刚从坟里面挖出来的那样,仔细看,上面甚至好像都还挂着土灰。她披散着头发,每次都不会说话,只是微微蹙眉,一副伤心极了的模样看着她。最开始在梦里,女人还只是站在房间门口,但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她现在都已经能走到她床边了!张暖起初是没那么害怕的,她胆子并不算小,那个女人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她听别人说,梦到这种东西,只要定定地跟她对视,就能把它吓跑。那次在梦里,她鼓起勇气看了过去。跟着,她就眼见着,女人脸上的皮肤慢慢脱落,露出带着白色小虫子的红肉,粘稠的深黑色血液慢慢滴落下来。这时候,她才发现,女人身上的学生装裙子也变得破碎不堪。甚至,她脸上终于多了平时没有的表情。——那是愤怒,还夹杂着令人心惊的嫉妒。她哭着质问她,“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敢这么看我?!”而且,随着他们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慢慢长大,女人看她的眼神也越加骇人。最近,张暖甚至觉得,她想要杀了自己,取而代之。她终于受不了了,幸好,她未婚夫花林晚家里是苗族人,而且真是养蛊那一支脉的。不过花林晚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姑姑出来读书了,不如他的弟弟花零,身为他们这一支被选中的继承人,从小学着长大。但是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