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的女生眼睛滴溜溜的转,像做贼似的,四周张望着。
借着微弱的月光,南祁看清楚了她的脸。他冷漠的收回眼神,不准备理她。南来有些急了,她看着屋内有人影正往门口走准备开门出来。
她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膏药扔了过去,冲他小声说:“这是膏药,你快捡起来涂涂伤口,要不然明天会很疼很疼的。”
“你一定一定要用哦!”
房屋门打开的下一秒,南来从草垛上跳下来,小跑着离开了。
房屋门打开,张奶奶从里面走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南祁,你可别怪我不拦着,只有你叫了我奶奶,叫了爸妈,你的日子才好过。”
“你要再这么犟,你爸说不定就会用什么法子了,要我说你就少受点罪吧。”
南祁听她碎碎念着,他紧攥着拳,眼底冰冷。
“行了,外边这么凉,别冻感冒了,跟我进屋吧。”念叨了有一会儿,张奶奶去拉他起来。
准备起身时,目光触及到刚才南来扔过来的膏药,他沉默了一秒,趁着张奶奶没注意,将膏药攥在手里,跟着进到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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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祁没有去学校,但这没有人在意。
其他小孩儿依旧该玩玩,该闹闹,谁也没有兴趣关注教室里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不熟的人。
只有南来,从到学校后,她就时不时地盯着南祁的位置发呆。
他昨天一定被打的很疼吧,那人的拳头往他身上砸的那么重,看着就吓人。
男人发疯的狠样让她想起了去年,也就是南铁山往死里打她的那一次。
那天南铁山出门喝了满月酒,同村的一户人家生了个男娃娃,本来是个高高兴兴的日子,但南铁山喝着酒突然心情就不好了。
凭什么别人都能生出来儿子,他南铁山却没有儿子。都怪自己以前那个娘们儿肚子不争气,生了个没用的赔钱货。现在,人跑了不说,还留个赔钱货天天在家碍眼。
对,赔钱货,都怪这个赔钱货,给她取名叫南来,男来,到最后也没有给他招来个男娃。
南铁山晃晃悠悠的从酒席上离开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正从缸里舀水给老母鸡和饲料的南来。
那时南来才11岁,长期营养不良,人瘦瘦弱弱的,风一吹几乎就能倒。
她太矮了,水缸又太高,只能搬个凳子踩上去舀水,一瓢舀满,她两只手端着,努力保持平衡,小心翼翼从凳子上下来往饲料盆里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