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送你回家吧。”
他小心翼翼地去抓陈砚的手,后者不反抗,他就低着头将那冰凉的手握住。
牵着他走。
陈砚就乖乖跟着他走。
还会给他指路,说车还在停车场。
他把强烈的悲痛收进心底,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今天玩得开心吗?”
陈砚觉得这语气像是爸爸问孩子。
他在湛柯手上掐了一下,“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湛柯吃痛,又换了一种问法,“生日过得怎么样?”
陈砚这才说:“还不错。”
湛柯又问:“吃蛋糕了吗?许愿了
吗?”
陈砚回答:“吃了,许了。”
湛柯问:“许了什么愿望?”
陈砚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这语气有了几分从前的感觉,湛柯好不容易收起的泪又浅浅的铺满眼底。
“好,一定会实现的。”他说。
到了车跟前,陈砚把手从湛柯手中挣脱,摸了摸兜里,拿出车钥匙扔给他。
自觉地走到副驾。
手里突地一空,湛柯还下意识地捞了一把。
什么也没触到。
上车后陈砚就闭上了眼睛。
湛柯于是就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路上陈砚突然呢喃一句:“喜欢一个人太疼了,抽筋剥皮的疼。你没试过,你不知道。”
湛柯把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实在、实在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了。”陈砚轻轻地睁开眼,前面车的尾灯刺得他眼睛一痛,皱起了眉。
湛柯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用力地清了清嗓子,喉间的刺痛感激起生理性的泪,他疼的咬紧了牙。
“我知道,我情愿余生都这么疼下去,只要你待在原地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