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着急,在自己头上重重敲了一下,然后问:“冷不冷?”
陈砚望着他,不说话。
湛柯气息慢慢趋近
平稳,但颤抖还是压不住,陈砚不回答,他又特别紧张。
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堆奇怪问题。
“你……刚喝完酒?”
“晚上有点冷。”
“我是不是来晚了?”
“是不是等很久了?”
“头晕吗?”
陈砚轻轻吐了一口气,将手机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陈砚无奈地说:“你没挂电话。”
湛柯呆住了。
他愣了好半晌,然后手忙脚乱的把塞进裤子口袋的手机拿出来一看——
还计着秒数呢。
他赶紧点了挂断。
他紧绷的神经“啪”地一下跟着断了。
刚才在出租车上和自己说的话,陈砚是不是都听到了?
“傻逼。”陈砚骂了一声。
湛柯咽了咽口水,低头说:“对不起。”
陈砚缓缓站起来,趔趄了一下,湛柯向前迈了一步抓住他胳膊将人扶稳。
陈砚站稳后就伸手推开他了,湛柯也没敢多说,顺着他的力往后退了一小步。
“别在外面乱说。”陈砚说。
湛柯木木的点头,只知道答应:“好。”
“同性恋的身份被别人知道了,别人会觉得你恶心。”陈砚说。
湛柯意识到了什么,他深深地看了陈砚一眼,然后收起眷恋的目光,继续点头,“好。”
“如果被别人知道我是同性恋,我就弄死你。”陈砚说。
湛柯有些忍不住了。
自觉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向来不受他控制。
“你都记得。”湛柯低声说。
陈砚鼓了鼓腮帮,然后泄了气,“记得。”
泛红的眼眶印着夜色并不张扬,但携上了鼻音的声音却将眼泪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