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她诧异不解。
“龚司浚刚刚真的那样质问称?”他这才正经的敛住笑,认真问道。
“没错……我又不是犯人,他干嘛对我那么凶?”她心里觉得好委屈。
“霏霏,这次就让我好好来帮你吧。”
“你要怎么做?”
“相信我,有人抢的肉,就是特别香。”
肉?敢情她现在成了一块肉--
辛振宇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堆,简单来说,就是要刺激龚司浚,竭尽所能刺激他,直到把龚司浚这颗万众瞩目的臭屁太阳射下来,变成她一个人的小台灯。
可是把她比喻成一块肉……这也太不美丽了吧?
“万一他都没有反应呢?”
“霏霏,无法坦诚面对自己的心的男人,不要也罢。脑袋可以迟钝、行动可以迟缓,但他不能完全被动的只等着你去爱却还不理不睬。喜欢不该是这么卑微而委屈的。”
这句话像是当头棒喝,当场打醒她。
何乐霏沉吟须臾,终于强悍的附和,“对,不可以。”
下班前五分钟,龚司浚一个人静静坐在办公室的皮椅上,没有处理公事的动力,端着一脸讳莫如深,沉默的看着窗外的夕阳。
已经三天了,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跟何乐霏有过任何私下交谈。
她似乎很忙,比他这个集团执行长还忙,台面上的说法是为了筹备甜点屋,可龚司浚总觉得她的忙碌有绝大多数是为了躲避他。
真的要失去她了?在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后?
光是想像,一股窒闷的感觉便阴魂不散的占据他的胸口,令他极度不舒服。
何乐霏拥抱别人的画面,还是常常不经意从脑中跳出来,频率没有随着两人接触的减少而减少,反而越来越频繁,频繁到刚刚那一场会议他几乎每五分钟就会想起。
他虽还没有暴躁得像只受伤的野兽,但他也没有把握这样的理智究竟还可以维持多久。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受够了这种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对她的行踪一无所知的疏离感。
他没有迟疑的拿起话筒,二话不说便拨了家里电话。
“是我。把电话给我母亲,我有事找她。”
关于霏霏的行踪,直接问母亲最快,因为她可以不让他知道,但她绝不会不告诉母亲。
须臾,张洵美的嗓音在电话那端响起,“司浚啊,怎么突然打电话回来?”
“妈,你知道霏霏去哪里了吗?”
“霏霏?儿子,你们这小俩口在演哪出戏,自己的新娘不自己看好,倒来找妈要人了!”她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