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外面有些危险的小树执意要跟着去,并且表示农场可以先拜托给郑伯。万一回不来俩人都在外面还能有个照应。
于是两人在车里放好了食物和水,带上了防身用的匕首和其他求生工具,准备去出去探探。
准备物资的时候,五五也跳上了副驾驶,沈秋雁想了想还是把五五带上了。毕竟说起野外求生经验,自己和五五都很公平的处在同一起跑线,说不定狗子还有天赋加成。
收拾好东西,沈秋雁深吸一口气,和小树开着车走向前方深色的森林。
走出了一段距离向后看时,农场在视线里消失了,后方只有一条狭长的小路不知道延伸到何处。
好的,这下知道了,农场很安全,沈秋雁放了心。不过这似乎是个单向路,有去无回。回路已经断绝,只能继续向前,希望这次别穿越到离农场太远的地方。
走近了那片空地,发现确实停着一辆越野车,车中无人,但车前方草木伏倒,车主似乎下车走进了林中。
沈秋雁下了车,仔细打量这辆越野。
车牌上京a打头,莫非这里是京市附近?京市离奉天也就600公里,开一天车也就能回去了。再看看车内,里面整理的很干净,但却放了一个迷彩包,外侧搁着工兵铲和一把精巧的铁镐。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林子里发出了一阵嘶哑的叫声,“啊——”
沈秋雁和小树对视一眼,放低了身形,顺着地面上青草伏倒的痕迹悄悄跟了上去。
身体摩擦过草叶和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随着身前的草叶被拨开,一个高大的背影出现在了视线中。
那人背对着自己,正用手掐着一只鹿。小鹿的后肢已经不能动了,皮毛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发出无力的嘶吼声,徒劳地在那人手中挣扎。
只见那个年轻男人,用左手掐住小鹿的脖子微微压低,右手举起了刚刚藏在阴影中的一把小巧的铁镐。
尖利的镐头对着小鹿的后脑狠狠落下。一声闷响,顿时,小鹿便停止了挣扎。那人松开手,把铁镐拔出,小鹿的头无力的垂落地面,眼睛上很快浮着一层白色的翳。
五五在自己腿旁边打了个抖,沈秋雁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也因为紧张噗通噗通的跳起来。坏了,大概遇上偷猎的了。
最好不要正面冲突,沈秋雁向小树使了个眼色,示意先撤。两人缓缓向后退去。
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咔嚓——”
小树脚下的树枝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折断声。
五五吓的一个急停,那人突然转过了身来,沈秋雁看到了他的脸。这真不像一个穷凶极恶的盗猎者的脸,皮肤白皙,五官长得无可指摘。
但这个人确实长了一双捕猎者的眼睛,明亮的瞳仁专注的锁定着沈秋雁。令人一阵阵发冷。
这人举着镐子,甩了两下上面沾着的脑浆和血迹,朝沈秋雁这边走过来,僵在原地的五五突然嗷的一声转身就跑。
这个男人比沈秋雁想像的还高大,感觉有19高。走过来压迫感十足。
但沈秋雁从小镇做题家奋斗到大城市年薪百万,又毅然决然地辞职买下农场,最不缺的就是胆。逃跑有点难度,自己这边有两个人不如搏一把大的,于是悄悄向后伸手准备去握放在包里的匕首。
那人看见沈秋雁伸手的动作,拎着镐子就向这边冲来。
沈秋雁拔出匕首,扔掉背包找了个刁钻的角度便向那人握着镐的手攻去,逼这人将武器卸下。
那人急忙回退,但沈秋雁一把抓住了他拿武器的手,整个身体压上去,试图用重量将人压制在地上。不料这人比自己壮不少,手向自己的腰一揽,缓缓向自己这边倒下。
沈秋雁被这人压在了地上,腰部以下被这人用修长的腿死死锁住,但没关系,自己也相对控制住了对方。
平息凝气,沈秋雁大喊:“小树——给这家伙后脑勺狠狠来一下!”
“噢噢噢噢,我来了!”小树手里拿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就冲过来,没等走在跟前,身后发出一阵巨大的尖叫。
“啊——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年纪大些戴着金丝框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人发出了惨痛的尖叫,声音震耳欲聋
两分钟后,“唉,老乡,我们是来野外采集的,匕首就先放下吧。”戴眼镜的男人拍打着沈秋雁身上的泥土,“还有你,祁鸿棠,别拿着地质镐吓人了。”
那个高个子年轻人眼神飘忽了下,还是没把地质镐放下。
戴眼镜的男人在包里翻了半天,终于在包里翻出来一份带着京大校徽材料。“是这样的老乡,我们是出来采集一些生物感染信息的,这个地方的采样有点异常,我才带着学生来看看。免贵姓周。”男人托了托眼镜,“鸿棠,把学生证拿出来给老乡看看。”
那年轻人开始乖乖的掏裤兜,拿出来了印着京大校徽的学生证。学生证上的照片还要再年轻些,上面写着名字:祁鸿棠。
不盯着人看的时候,这人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凶,沈秋雁看着照片想。姓周的那人完全不像祁鸿棠,这人四十多岁,面相和善,确实很像大学里的教授。
“我们来拿取样设备的时候突然被狍子攻击,仔细一看这个狍子感染了病毒,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处理才搞得有些血腥了。我们不是来偷猎的,老乡放心。”周老师给沈秋雁看了被咬坏的衣服下摆,已经被狍子扯得破破烂烂。
“这个情况我们会取样上报的。”
沈秋雁走到那具尸体面前,原以为是只小鹿,结果是一只狍。仔细看看,狍子身下的血迹确实是感染渗出的血,由于毛的遮挡之前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