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如今众人的眼睛都被那盖头蒙的死紧,看不到这怪物的模样,要不然就凭着这些女子的胆子,怕不是要直接又昏了过去。
那怪物似是通晓人言,那怪老头附在它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便只见得那怪物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鼻子猛地呼出一口气来。
上前去,叼住了那两根绑住众人手脚的红绳,用牙齿死死地咬在嘴里,竟是要拖着众人往前走去。
云烟瑾双腿原本正盘的发酸,被那畜生的猛地一拽,差点又一头栽到了地上去。
她方才只是刚感受到周围的这些女子应当都是已经醒了,刚预备开口,却不知道那怪老头又做了些什么,竟又往他们面前引出了个庞然大物来。
云烟瑾眼前一片红色,目光所及之处只是自己脚下那一小片地方,只得耳朵听到那近旁的不知是东西,正不住地发生粗重的喘息声,呼吸间发出腐肉的酸臭气味。
那气息原本是突然出现的,只是越靠越近,紧接着她手上和脚腕上的绳子就被一股蛮力扯动。
云烟瑾心下一动,却还是没有打草惊蛇,此时便一同斩了那妖怪,只心里想得先见得了那妖僧再说。
而走在她前头的商陆更是一副十分坦然的样子,似是半分都不担心自己如今的境况,昂首阔步走的半分不似那未出阁的黄花闺女。
且那老头心眼也着实是坏得很,竟半分不对得刚醒的众人解释,似是瞧不上他们这些马上便要丢掉了性命的祭品,或者胸有成竹根本没人能从他的千结锁下逃脱。
总之,无论之后她们到底会是何种结果,都是与他无关的。
而他与商陆和云烟瑾搭那两句话也不过是惊奇这二人竟能抗住他丹药的毒性,起了几分兴趣罢了。
要说起这龙王座下的龟丞相,驱使神兽的怪老头,早些年间也只不过是个炼丹成痴的道士罢了,只是前几年不知怎么的,这老头竟突然钻研起下毒害人之事,整日里研究些稀奇古怪的剧毒之物,再将其制成丹药高价售卖,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毒圣手”王华阳便是此人。
只是此人坏事做尽,声名狼藉,结怨甚多,是以整日里东躲西藏,江湖中人大多寻不到他的踪迹,且买药之人大多不在乎来处,如此也未曾有人见过其样貌,因而哪怕如今真让商陆他们二人看清了这老头的面容,怕也是认不出来的。
而王华阳虽因着制毒一事名声大噪,赚的叫个盆满钵满,但到底所做之事也是为江湖中人所不齿的,说其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之辈也不为过,只是如此看来,倒是与那□□不堪的妖僧正是一丘之貉。
如今这王华阳正悠哉悠哉地走在众人前头,虽看上去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但是心里正也不住盘算着,想着等得那龙王采阴补阳之事了结,他便可将这几个女子讨来,用以他试药炼丹之术,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之事。
他心里这如意算盘打的极好,而他身后那群女子也是各怀心思,她们出门前便早早地被父母双亲交代了万事要听得几位大侠指挥,如此便是把身家性命全盘托付。
是以如今商陆和云烟瑾都没有出声提醒,几位姑娘也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前头人的脚步往前走去,心里想着左右不给几位救命恩人添麻烦便是。
那王华阳走在最前头,步子端的那叫一个不急不缓,石壁上偶有水珠掉落之声,滴滴答答的,衬的这山洞里实在是安静的渗人。
眼瞅着那洞口越走越宽敞,烛火频现,不承想这里头竟还是个别有洞天的地方。
原来这山洞是个外似葫芦的形状,下肚比之上肚许是两倍有甚,而云烟瑾他们原本是被扔在葫芦腰处,如今随着那王华阳走的便是直直来到了这下肚那妖僧的住处。
下肚的石室里只一桌一床,桌上无杯无盏,床上无帷无被,虽不似个住人的地方,但瞧着那床上的白衣僧人倒是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
而那王华阳原本悠然自得的表情,甫一抬头,正正撞上了床上那人轻飘飘的一眼,顿时血色便消失殆尽。
那龙王座下的龟丞相真真是一副怕极了主子的样子,反应过来,又十分谄媚地凑上前去,那重重的龟壳在他跪倒时撞在石床边沿,发出嗑愣一声响来,
“龙王爷,您瞧得如今人我都给您带来了,您先挑得哪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