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燃!”许连竹眼尖的很,一眼就看见柳花燃手中拿捏的物件,当即喊着:“你快把那玩意放好!别炸了我的楼!”
还好古辰带着他来了,不然回头就听见自己的楼被炸塌了一幢,别提心有多碎了。
古辰这才缓缓睁开眼,看见柳花燃手中的物件时难得心尖一颤,他起身默默的拍了拍柳花燃的肩说:“倒不必如此。”
柳花燃见这二人如此不赞成自己的想法也只好收起手中的雷弹,许连竹顿时松了口气,他可还记得去年雁北命禁军围剿江王,孤烟重那几颗雷弹炸毁了大半个客栈,这消息传到他这儿的时候听的他心都发颤。
“既然如此,”柳花燃掏出腰间的扇子,刷的一把打开,“看来对面不把我逼出去是不会罢休的了。”
“殿下退后,”准勒清挡在柳花燃面前手中猛的撒出一把红粉,那红粉呛的陈翊都直咳嗽,溯年岁鸢和泰曜似乎早有预知,抢先一步退到了屋内,柳花燃系上面巾脚步飞快将陈翊拽了回来。
准勒清不知又从哪学的这损招,竟扔了一把子辣椒粉面,这辣椒粉面可是比刚才岁鸢扔的毒药都管用,对面的一堆人早就自乱阵脚,一阵咳嗽声传来,猝不及防被扑了一脸,眼睛一个劲儿流泪睁也睁不开。
“不可恋战!”柳花燃早就想好了撤退计划,拉开后窗就示意几人赶紧跳窗,许连竹一把拉起缩在墙角的九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一跃而下,古辰实在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可眼下情况如此也犹豫不得,便也一跃而下。
当对面的人好不容易平静了辣椒面粉时对面早已空无一人。
身边的奸细
当船舶远航后柳花燃喘的还有些厉害,古辰跑的发冠都有些歪了,此刻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对不起大家了,”柳花燃面露歉意:“实在没想到对面来了这么多人。”
话落只见岸边又追来许多人,而由于隔得太远众人都看不起领头的人是谁,只见那人举起手,岸边的士兵便架起了努。
“完了,”许连竹紧忙拽着九七后退了好些步说:“这个距离他们完全可以把咱们的船射成个筛子,然后咱们就落水沉底淹死了。”
“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柳花燃眼里狠的一跳,看向许连竹时带了丝幽怨。
古辰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岸边,忽然开口道:“又来了一批人。”
话落几人便齐刷刷的看过去,却见随后而来的那群人似乎并非是和西洲人是一伙的,柳花燃看了半晌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鬼面具,登时有些意外:“臣霜?”
陈翊也远远看清了些许,直到那骑马的人拔出长剑一跃而下时,使出的剑法才让几人确定是臣霜。
“她真是烽阳?”虽然早在雁北生辰宴上臣霜的身份就被揭开了,但当时由于许多事情突然而至,雁北也未再继续逼臣霜说出自己的身份,直到今日看到臣霜的身法和那闻名远扬的鬼面具时才确信,跟在江谋身边征战好些年的烽阳大将军,竟真是位女子。
“还望大人不要和任何人说,”柳花燃说着回过身时面色却很是凝重。
看到臣霜现身的那一刻他多多少少也能明白了一些,今日若不是江逾白派臣霜来围堵大王子的人,恐怕他们在叙情阁都撑不了那么长时间,更不会给他们从头后窗逃走的机会。
江逾白又救了他一命。
柳花燃坐在甲板上望着临清城,大船渐行渐远,夜幕下没有月光,也渐渐看不清那座城池了。
臣霜出手利索,把大王子打跑后便收起了长剑,屹立在岸边望着大船驶离的方向,缓缓摘下了面具。
在作夜还下着大雨的时候江逾白就命她来临清城了,或许在古辰出现的时候江逾白就察觉出了什么,只是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说出口。
但跟在他这么多年,江逾白的城府竟是不比他父亲高,有其父必有其子被江逾白发挥的淋漓尽致,所以作夜江逾白忽然下此决定后她也并未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