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按照杨飞的话,挑选了屋子,赢花拉着苏柳的手,来到靠着东墙的一个屋门前,可能潜移默化的心理,赢花想要离西边空出来的那个屋子远一些。
众人也推开满是灰尘的屋子,一些简陋的家具挂满了蜘蛛网,土墙皮剥落的严重,有些墙根子底下竟是一堆堆的黄土层。
赢花捂着口鼻,一脸的嫌弃:“这都什么味儿啊?这么冲头。”
苏柳微微一笑:“因为潮湿散发的霉味。”
这时杨飞手里拿着一卷黄色的草纸进来了,苏柳习惯性的退了一步。
赢花不解的问:“喂,杨飞,你这又要搞什么鬼啊?”
杨飞点燃手里的黄色草纸,围着屋子周了一圈,来到屋子里中央将燃烧的纸放在了地上:“去去秽。”
“大家伙,将屋子打扫一下了,这些天将就将就。”郑阳春也不管风楼镇用不用他们唱戏了,但还是觉得大概率会用,因为时间上的原因周家族长不可能再去另寻他人。
果然接近傍晚时分,众人打扫好房间,也架锅做了些吃食,刘青平才踏着醉醺醺的步伐来到了这处破败的院子中,脸上的表情是喜上眉梢的,嘴里是哼着调的,郑阳春本来就坐在自己屋门边上抽旱烟,一见刘青平这德行,就知道这事搞定了。
连忙将旱烟放到门台上,起身迎了上去,一把拽住刘青平东倒西歪的身子:“这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事儿商量妥了吗?”
“哈哈……”刘青平醉眼惺忪拍着刘青平的肩膀大笑:“妥了,妥了……嗝……按部就班,后天开锣。”
“嘿……真有你的。”郑阳春听到结果直乐的合不拢嘴,连忙朝着屋子大喊:“大家伙,快出来啊,班主喝多了。”
屋内的赢花正在铺着被褥,因为没有床榻,只能就地取材让几个男的割了几大捆的茅草铺在了地上,然后与苏柳仔仔细细的铺上凉席被褥,赢花嘴里埋怨着:“哼,人家在这里啃窝窝头,他去外面喝大酒,哼不理他!”
苏柳笑道:“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刘班主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对咱俩也是非常照顾的,你想啊,唱阴戏,又不能女人登台,他还带着咱们,更何况还跟咱们分酬劳,你出去打听打听,哪有不敢活就有钱拿的戏班啊?”
赢花听的心里美滋滋的:“嘿……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这话,但是感觉又拿着不硬气。”
苏柳点着嘴唇想了一下:“那这样,咱俩就担起大家伙的洗衣做饭,好赖不算是白吃白拿,你觉得怎样?”
赢花拍着手笑:“好啊,好啊,苏姐姐你可真是聪慧,走,咱们毛遂自荐去,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女人也可以顶半边天的。”
苏柳被拉扯的一个趔趄,嘴上一阵苦笑:“哎——你慌什么嘛,先铺床啊。”
两人来到大伙屋子里时,刘青平正醉醺醺的被围着问事。
赢花拉着苏柳来到众人身后,叉着腰宣布:“大家伙听好了,以后没我们戏唱的时候,我和苏姐姐就为大伙洗衣做饭。”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始哄堂大笑。
赢花气的一阵脸红:“你们笑什么吗?”
刘青平扶着腿站起身,醉醺醺的看着赢花两人大笑:“我说花儿啊,你今天怎么转性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热心啊。”
赢花仰着脸:“哼!此一时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