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所以,我朋友可能是个天然渣?瞧把旁边这小子撩成什么样了,竟然,竟然还完全没感觉?
贺危:抽菸的手,微微颤抖。
自认为理顺了前后关係,贺危「哈哈」地干笑了一声:「不是,我开玩笑呢。別愣着了,快进去吧,別人还等我们呢。」
等到一路进了包厢,贺危发现,自己的猜测完全没错。因为除了许烬,公司新来的这个罗总监,他看起来同样对余缺觊觎已久,但余缺同样跟他没有和別人的距离感,都能很自然地咬他手上的东西吃。
贺危:点菸jpg余缺你是真的心大啊,这俩现在可都在现场,你也不怕他们打起来!
当事人余缺还在和员工们介绍:「这是公司的投资人,贺危,这是许烬,是我朋友,都是顺便过来一起吃饭,大家不用招呼。」员工们认识了一下,又继续热热闹闹地聊天等上菜。
大家年纪大部分都很年轻,既然余总的意思是不必在意,也就真的不怎么在意。但职场经验丰富的大龄程式设计师有点坐不住,在想要不要去问声好,敬一下酒,被苏雾按住了:「別过去,余总那边都成修罗场了,你去会被眼神杀死的。」
他年纪大,没明白修罗场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劝,没去凑热闹。
那边,余缺身边一左一右坐着许烬和罗摩,再远一点是有些欲言又止的贺危。余缺眉目带笑,问道:「在车上玩过游戏了,感觉怎样?」
贺危:「质量很好,ui和操作方式也都处理得可以,整体流畅,唯一可惜的是手机屏幕还是稍微小了点,感觉电脑看画面会更好。」
「確实,受限屏幕,画面在电脑上体验更好一些。」余缺坐姿閒適,耳边掉下一缕髮丝,罗摩熟稔地为其整理了一下,他全程没有动弹,还在跟贺危说话:「后面看看,会儘量再进行优化。」
另一边的许烬似是无聊,抓着他的手,用纤长的手指在余缺薄薄的手套边缘试探,试图将自己的手指探进去,余缺没反应,但罗摩眼神有一瞬间的锋利,两人视线短暂交匯,又很快错开,将注意力回归到本体上。
他们本能的、想要本体的注意力多留在自己身上。
那一瞬间,旁边的贺危以为他们真要打起来了,心里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再看向老神在在的余缺,贺危心道:兄弟,你能做到完全察觉不到,也实在是种本事。
除了一直紧密关注着的贺危,苏雾和陆含昭也在默默当观眾。看着看着,苏雾就用肩膀懟了下陆含昭:「看半天了,你什么感想?」
陆含昭:「可惜没带数位板。」好適合当人体参考啊。
「哈?」这什么跟什么?苏雾內心吐槽了一句,嘴上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问,你觉得这个许烬和罗总监,到底谁才是余总真爱啊?」刚刚两人那眼神,火药味好浓啊,但余总谁也没哄,这何尝不是一种端水呢。
由於三人人体比例太好,光顾着在心里比划角度的陆含昭:「啊……」她耳朵听见了,脑子还没听见。
苏雾以为她在思考,遂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还得是罗总监,他很有正室风范,这个许烬年轻,可能沉不住气。」
正室风范?罗总监?
终於听见这句的陆含昭瞪大眼睛:「啊?」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jpg苏雾:「你听我给你理论……」
这边要论证个「正室」的二三条例,那边作为视觉中心的余缺则站了起来:「我出去买瓶水。」许烬跟着站起来,眼见着罗摩也要一起,生怕两人在外面打起来的贺危立马找藉口将人叫住。
包厢的门开了又关,一墙之隔,依稀能听见里面的喧囂。
走廊里舖着红色地毯,两边摆着花瓶和盆栽。余缺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按住自己小腹,身形晃动,落后一步的许烬及时将人护住,带到了无人的转角。
「很疼?」为了防止体力不支滑倒在地,许烬将人抵在了墙壁上,略有些急切地伸手去摸他的脸。余缺的额发上浸出了冷汗,视线甚至有些无法聚焦,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压下疼痛带来的生理反应。
但腹內宛如刀绞,其它所有感官都被痛觉所覆盖,连转移注意力都做不到。
许烬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从未被打开的烟盒,细长的香菸叼在嘴里,指尖燃起火苗,很快,淡淡的白色烟雾瀰漫在了空气中,猩红的火点转移到指间,许烬吐气也有些不匀:「张嘴。」
那支烟被含在了余缺的唇间。
他有一定程度的洁癖,並不喜欢烟味,但这种不喜,正好能让他把注意力转移一些。
淡淡的白色烟雾瀰漫在两人中间,许烬注视着他略微厌恶的表情,叼着烟,猩红的火光明灭,烟雾好像在空气中,又好像侵蚀进了皮肤里。之前討厌的气味,放在本体身上,却让许烬莫名的、產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隱秘和兴奋。就像是,余缺被这淡淡的烟雾弄脏了。
他喉结微动,呼吸略喘,倾身凑过去,手按在本体柔韧的腰上,在他脖颈处贪婪地嗅闻体温和烟味混合的味道,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緋色。
疼痛没有缓解,许烬能感知到这点,可莫名的情绪,和心中那股无法言说的感觉混淆在一起,让他迷乱起来,本体的体温更像是某种催化剂,声音也低哑了几分:「让我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