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麻烦,怕事多,也没搞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举动过。
舆论下评论的网友,也纯粹雾里看花,找不出任何实际性的事。
家里的佣人,看见两人形影不离,听见他让她报恩。
认定江衍鹤对她是养欲之恩,养宠物,或者当情人。
都不敢在正主面前妄意半句。
任由别人怎么猜测他俩的关系。他从未宣誓主权,她不会开口炫耀。
两人虽然算是同龄,但的确不是恋爱关系。
但是大家都知道,礼汀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毕竟豪门避忌很多,举手投足都是媒体关注的重点,不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还是真的不以为意。
礼汀是江衍鹤第一个,还没在一起,甚至,看起来他还想把她推给其他男生,就带回家的人。
她对江衍鹤依恋黏糊的程度,佣人们都能看出来。
江衍鹤对她好或者坏,都不影响他们对她的态度。
佣人们个个都教养特别好,也不会嘴碎,从内心深处感激尊敬着江衍鹤。
礼汀来江家,对他们而言,就是家人。
每逢节日一起庆祝,会招呼她吃饭穿衣,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亲人。
一个个真的对礼汀特别好,让她感觉到舒服和安心。
所以阴差阳错,她没有看到他们怜悯的表情。
礼汀很自然地在这场幸福的幻梦里,当好她甜蜜的角色。
所以即使她发现别人表情有异,也不会知晓。
可能他们在此刻就算真的告诉她。
江衍鹤和她不过泛泛。
她也不会相信。
之前和江衍鹤勉强称得上交往的所有女生都不会相信。
人在执迷于自己相信的事物时,睁开双眼也能做梦,觉得自己是特别的,被上天眷顾的那一位。
对于其他的一切劝阻的声音都忽略不计。
只想情敌跟自己讲恭喜。
从草莓园回家后,礼汀整晚睡得很不安稳。
自从图书馆开始,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
她昏睡了很久,不知道醒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了,窗帘拉下来,窗外漆黑一片,不见天光。
礼汀费力地想撑起身,但实在没有力气。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一些低烧,脖颈上的伤口从来没有好好处理,再加上体质偏弱,平时白到有些病态的脸色在发烧的影响下。
面上潮热得有些不正常。
“水,我想喝水”
礼汀想伸手去探床头是否有水,她渴得厉害,嘴唇都微微开裂,但实在没有力气再去触碰到床头的位置。
她意识昏沉中,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隐约凑近她。
黑暗里,礼汀奋力想睁开眼睛看清那个人是谁,无奈迷迷糊糊看不清晰。
“是你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