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见他嘴巴张了又张,满脸难色,善解人意的笑道:“宋公子,我知道你的性子,你绝不是那无礼之人,不知道该怎么和我打招呼就不需打了,我又不是什么身份贵重之人。”他说着,将饭菜放到了桌上。宋钦隐寡淡着一张圣洁的脸,语气却很恭敬,“孟叔,我既然住在这里,占了你的便宜,就理应尊敬你。你、你和伽栩对我的好,我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孟叔笑了笑,“别见外,宋公子,我们不需要什么报答,人与人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么。”孟叔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帮助人,从来都不求回报。宋钦隐听了,觉得心中暖暖的。从前那些围绕着他百般讨好的人,在他时势后,全都作鸟兽散了,有的人深知还朝他踩上一脚。唯有孟伽诩和孟叔,明明自己都护不了,却仍旧待他如从前一般。宋钦隐想着,忍不住问,“孟叔,伽栩人呢?”孟叔答道:“伽栩早上急匆匆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他这孩子最近越来越有主意了。你那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还有那些科考书籍,都是他去买来的,他叮嘱我,说等你醒来就让我督促你读书,还说钱的事,让你不用管,他自己会想办法。”宋钦隐点了点头。他目光直视着孟叔,举起手作发誓状,还郑重承诺道:“孟叔,待我重新考上状元,功成名就,一定不会忘了你们的。到时我会以伽栩亲哥哥的身份,替伽栩找个好人家嫁了,绝不会让他受一点儿委屈。”孟叔闻言,连连笑着点头。他将孟伽诩当成亲子,自然想看孟伽诩将来有个好归宿。宋钦隐吃完了饭,便一心投入了书本中。他对这些书都烂熟于心,但还是一丝不苟的温习着,丝毫不敢懈怠,想着日后争取每一次考试,都是一举夺魁。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傍晚。宋钦隐放下书本,揉了揉眉心,缓缓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突然,院门被撞开了。只见孟伽诩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身上的伤更严重了,衣服也多了很多脚印,像是被踹的。宋钦隐见状,心立刻提了起来。他快步走过去,扶住孟伽诩的手臂,刚想问怎么了,就见孟伽诩尖叫一声,捂着手臂疼得脸色苍白。宋钦隐立刻沉下了脸。我抓着孟伽诩的手臂,将他的袖子撸起,看到了他手臂上被打得鲜血淋漓的伤痕。宋钦隐那张俊美的脸,立刻染上了冷意与薄怒,“伽栩,谁打你了?”“没、没有人打我。”孟伽诩眼神躲闪的转过脸,将手臂从他掌心里挣脱过来,转身跑走了。他躲进了自己的屋里,插上房门后便哭了起来。宋钦隐听见他哭成这样,怎么会不管他?他眸底盛满了担忧,走至孟伽诩房门前,敲了敲门,“伽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孟伽诩的房门,始终紧紧闭着。孟伽诩的哭声,很快惊动了孟叔。孟叔也从房内走出来,一边茫然询问,一边敲着孟伽诩的房门。屋内的孟伽诩,自是铁了心不出去。他正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一柄匕首,他一边假意嘤嘤哭泣,一边拿着匕首在脸上比比划划,眼睛里满是疯狂。
他在找角度。再找将脸划一刀,却不至于破坏整张脸美感的下刀角度。这一晚,孟伽诩始终在屋里哭,连晚饭都没吃。孟伽诩被扇得头晕脑胀。他看着昏昏沉沉的,不断的吐着血,却仍旧顽强的摇头,“我、我不要卖身为奴!当初借、借钱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我想给隐哥哥赎身,待、待隐哥哥、功成名就,我、我十倍还你们、行不行?”宋钦隐看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