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儿!别动,我不碰你了可好?御医马上就来了。”康熙看见咳血更多的胤禛,赶忙放手后退数步之后说到,语气焦急惊慌到了极点。胤禛见康熙放手,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在台阶的棱角处,身形不稳,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而在胤禛前面的康熙虽然想抓住胤禛,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的看着胤禛倒了下去。“禛儿!”康熙的声音尖利而惊慌。在门外的金锁,听见里面康熙惊慌而尖利的的吼声,金锁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终于不管不顾的从高无庸拉住自己的手挣出来,用力的推开乾清宫卧房的门,赶忙跑了进去。其实早在康熙大声说传御医的时候,金锁就想进去,可是却被高无庸拉着不让进,高无庸可记得之前康熙说过“无传召不得进,违者处死。”的这句话。金锁一进入屏风的后面就看见胤禛一身鲜血的躺在地上,而康熙焦急的在一旁,一副想伸手抱起胤禛却又不敢的样子。“十二阿哥!”金锁喃喃的自语到,完全六神无主了,金锁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好害怕,害怕极了!金锁在颤抖着,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血。康熙看见了金锁,声音稍微平稳了一点说:“快!过来,将禛儿扶起来。”这个时候,康熙也注意不到称呼的问题了。“恩!”金锁回过神来,赶忙跑到胤禛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胤禛。金锁见胤禛在咳嗽,手有些迟疑的在胤禛的后背上抚摸,轻声说:“十二阿哥,别咳了!好多的血!”金锁的声音带着哭腔,金锁的眼眶早已盛满了泪水。赵御医带着太医院的一帮人火速赶来的时候,就看见皇上一身鲜血的站在一旁,关切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不停的咳着血的十二贝勒,旁边有一个宫女哭哭啼啼的抚摸着十二贝勒的后背希望借此可以让十二贝勒的咳声减弱。乾清宫的卧室弥漫着鲜血独有的腥气。赵御医赶忙同其他人将胤禛移到了龙床上,让胤禛平躺着,赵御医跪在床边赶紧取出长长的银针,解开胤禛的衣衫,快速的扎在胤禛肺部的位置,银针没入了身体将近七分,银针每入肉一分痛楚就增加十分,三四分就已经能让人痛不欲生了,何况是七分。一旁的并不懂医理的金锁看着都为胤禛心疼,何况是稍懂医理的康熙了?康熙的心中更加的心疼。赵御医又取了一些安眠香让胤禛闻着,胤禛渐渐的陷入梦乡,虽然依旧在咳着,可是却减弱了很多,血液流的不多了。赵御医抹了一把汗,稍稍的舒了一口气后,伸手为胤禛把脉,赵御医的眉头越来越皱,许久赵御医放下胤禛的手对一旁的吴太医说:“你来把一把。”“恩!”吴太医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拿起胤禛的手,为他把脉。吴太医的表情也变得同赵御医一样的凝重。到底是怎么了?☆、生病(2)“怎么了?但说无妨。”康熙稳定了一下神情,镇定的问到。吴太医跪着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让赵御医回答皇上的提问。赵御医在心中悄悄的为自己打气,酝酿了好半天之后,才低下头颤颤巍巍的说:“皇上!十二贝勒此病,奴才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十二贝勒虽是在咳血,实则是在吐血,而吐血之症应是病入膏肓之人,器官衰竭才会有的。但是奴才用银针却使得十二贝勒减少了吐血实在是十分的奇怪,再看十二贝勒的脉象,轻柔而缓慢,鼻息也十分的羸弱,恐怕是大限将至了!奴才也是无力回天,只能拖延一二!请皇上恕罪!”说完这番话,赵御医已经无力到了极点,好似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一旁的金锁虽然不知道赵御医之前说的是什么,可是大限将至这句话金锁还是听懂了。金锁的手颤动到了极点,用力的握住胤禛的手说:“十二阿哥!您千万不要有事啊!格格在天上也会伤心的,千万不能有事啊!您若有事,金锁也会随着您到九泉之下的!”“赵御医,您医术高明,求您救救十二阿哥!金锁给您磕头了!”金锁哭着说到,对着赵御医不停的磕头。“尽心医治,否则全家凌迟处死。”康熙压下心中浓厚的悲伤说到,“粘杆何在?之前找的名医呢?速速带进宫里,慢一点同御医一样凌迟处死。”“喳!”粘杆处的人赶紧去找之前遍地收集来的名医,毕竟凌迟处死这种东西是个人都不想沾染上。“粘杆,封锁消息。”康熙无力的说到,胤禛现在是嫡子,嫡子病危这种消息还是晚些流露出去的好。康熙对于胤禛的担心过后,更多的是对于大清江山的重视,没办法,康熙一辈子都在为了大清而活。“喳!”粘杆处的人恭敬的应到。赵御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停磕头的金锁,心中也不免生出了几丝不因自己而有的悲哀之情。赵御医看着金锁说:“金锁姑姑,你先起来,奴才需要给十二贝勒进行艾灸,你帮奴才一下,免得烫到了十二贝勒。”“嗯!嗯!”金锁赶紧擦干了眼泪,动手帮赵御医给胤禛艾灸,只是金锁的眼中始终含着泪水,悲悲惨惨的样子。康熙看着躺在龙床上,显得毫无生气甚至连一声呼痛声都没有的胤禛,心中悔恨不已,如果早知道自己这么一个无心之举会使得禛儿,变成这样,自己是绝不可能这样做的,康熙的心中难过极了,好似被千千万万的针扎着一般,疼痛难忍。康熙闭上眼睛,让他所有的泪水只在眼眶中打转,绝不落下。忽然传来金锁惊恐的声音:“赵大人,十二阿哥怎么了?为什么十二阿哥脑袋上的纱布也变红了?”“可能是脸上的伤口撕裂了。你把纱布解开从新上一点药就好。”赵御医声音平稳的说到,治疗的时候必需要平稳,否则死的人就是自己,这是赵御医的经验之谈。康熙睁开眼,便看见胤禛眼角处纱布泛了红色,康熙心疼的走上前泪水竟也不知不觉的滑落,轻柔的为胤禛解开了纱布。跪在一旁的赵御医看见康熙那份轻柔的动作,心中越发的小心谨慎,同时也思量着到底该怎么救十二贝勒,倒是将康熙的轻柔和泪水抛到了一旁。可是一旁的吴太医却注意到,并且心下震动。这个吴太医客户四令嫔花了大价钱收买的。纱布解开之后,就看见有血液从胤禛脸上的伤口处流了下来,鲜红的颜色更加衬得胤禛的脸苍白如纸,虚弱到了极点。只有胤禛那因为呼吸而轻轻起伏的胸膛证明胤禛还活着,否则胤禛就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木偶一般。太阳的余辉渐渐的落下,黑暗再次笼罩了整个大地,紫禁城中点点灯笼带来的光芒,分外的飘渺莫测。乾清宫内赵御医的治疗一直在进行,乾清宫内一片悲伤到极致沉重的压抑,而宫外的龙源内的气氛竟然也同乾清宫内如出一辙的压抑,只是这份压抑更多的是一种抉择的压抑。胤祥坐在主位上,手捧着一杯普洱茶,神色在冉冉的茶香中看不清楚,只是胤祥手上暴起的青筋,让人知道胤祥的不平静。“十三哥找我和二哥来是做什么呢?不是来喝茶的!”胤祯一脸不耐的看着胤祥说到。胤祥看着最沉不住气的胤祯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说:“十四,你应该见到了四哥!”“嗯,今日见过的,怎么了?”胤祯听见有关胤禛的事情总算少了几丝不耐,多了几丝焦急。“十三你想说什么便说。”胤礽皱了皱眉说到,心下一片烦躁。胤礽因为担心康熙察觉到自己手中的势力,所以胤禛回宫之后,宫里的探子收回了一些。毕竟依着胤礽所想:胤禛现在是嫡子,以皇阿玛那么重视江山来看,短时间内是不会让胤禛受到什么伤害的。胤祥看着担心、烦躁的胤礽在心下冷笑,声音波澜不惊的说:“二哥可知道,四哥受伤了,而且伤的十分严重,而皇阿玛却封锁了所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