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戳破后游戎反而变得坦荡,边听话地将手背在椅后,边目光火辣地盯着她。
他确实不老实,从前许枫那儿看场子时,他没少听他们墙角。
头一次无意撞到还感到难堪,可做了几回春梦后,游戎吞了口口水,感受着女生手抚摸自己肩膀的触感。
他就想被她上。
程玉扬起下巴,单手压着他的肩膀贴近,俯下身时用唇擦过他的耳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短发扫过他的脸颊,咔哒一声,他就被自己的警械困住了行动。
男人舔了舔唇,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在正前方——她顶开了他的腿,勾着他的领带在笑。
“从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的?”
不回答程玉就再问一遍。
食指勾得领结松垮,凸起的喉结艰难地滑动:“从……第一次见…开始。”
第一次?
压在他胸口的手顿了顿,程玉有些莫名奇妙:“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儿?”
“在夜半,区第三包厢。”
第三包厢,她记得,被许枫带出门的时候,他们想做时就会去那里。
密闭的灯红酒绿,沙发大而软,很适合肉体欢愉。
“哦?你在那见的我?”
手指摸上他颈间的小痣,鼓动的脉搏敲击着她的皮肤。
“我在做什么?”程玉一条腿前倾,向他腹股沟挤去。
“嗯——”压抑的调子低沉得让人想犯罪。
对着他汗津津的俏脸,她威胁似得加大了力气:“舒服到说不出话了?”
“别,别压。”
膝盖正好挤压着性器顶端,他分不清是痛还是爽多一点。
“你…你在许枫身上,”他鼻翼翕动:“你们在…接吻……”
程玉收回腿,看着他脆弱地拱起背粗喘,下面异常得湿。
“你当时在想什么?”
想什么?
游戎浑身的血都往下冲去,脑子像被摇匀的浆糊。
他那时中专读不下去,和家人闹掰后赌气去想酒吧给人看场子。结果年纪不够没人要,他心一横去了夜半,一连让陪酒给他开了两瓶大几千的洋酒。
真贵,还死难喝,他想,那顿打挨得血亏。
一只手出现在他视野里,托起了他的下巴。
在对上那双眼时,他呼吸停止了片刻。
两年过去,她外貌气质都变了许多,更朴素,更静默,更合群。但那双眼,还是一样。
一样笑意中含着疏离,好似热切,实际上淡漠到让人心悸。
付不起账单被揍一顿后,他们就把他提溜到了那间包厢,他一抬头,就对上这样一双眼。
她刚结束激吻,眼里还盈盈含了些泪,听见动静转身看他,花了口红的唇朝他微张。
当时在想什么呢?
他身子前倾,鼻尖蹭上她胸口的布料:“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