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红绸说道:“逸园之后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再见面该怎么称呼对方?你究竟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我都一无所知,这些事你该让我知道的。”花冲哈哈一笑,心里已有了打算,这个问题他也想过,知道厉红绸迟早会问。“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怎么回答你还没有想好,依我看还是按照以前的叫法好,名字身份只是一个符号,时间一长也许就改了名字,换了身份,比不了两个人的真感情,对嘛红绸?”“呵呵……,话虽如此,可如果红帮的弟兄问起来,我在和一个什么样的人来往?我该怎么回答?总要说出个名字来,否则落人话柄,我这个帮主可不好当了。”听了厉红绸的话,花冲心中暗自盘算,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叫我四哥哥,既不落人话柄也显得咱们亲近,外人一看便知道你和什么人来往?”厉红绸沉下脸来,说道:“我可没心思跟你打哈哈,你这么说我不接受,究竟是我太敏感?还是你有意隐瞒?”花冲见厉红绸认真起来,知道不能在隐瞒了,但又不方便真的透露身份,于是就想了个主意想搪塞一下,他刚要开口说话,路边的草里突然射出几支弩箭,二人翻身闪过,定睛一看,原是有人埋伏在这里偷袭,这些人全都头戴白布手拿钢刀,一出来便围住花冲和厉红绸,为首的一人是个大胡子,瞪着眼睛问道:“你可是红帮帮主厉红绸?”厉红绸正欲询问,这人倒先开了口,看样子绝非善类,心里便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听他这么一问,于是上前一步说道:“正是,请问各位有何指教?”“指教就免了,我们是来要命的。”“因何?我从未见过几位,有何仇恨?”大胡子冷哼一声说道:“前些时你带人砸了小京城的场子,还抓走了我们花爷,今天我们就是来报仇的,受死吧你。”他说着一刀劈向厉红绸,这种时候花冲自然不能看着,花雕扇一张一合,架住了大胡子的钢刀。“朋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在小京城杀人放火的也有我一份,你怎么专对女人下手?是不是想下去向你们花爷尽忠啊!”“呸!哪来的小白脸?你说砸小京城你也有份?”“恩,砸场子的事一般我都在场。”话音未落,文墨和武德也挤了过来,武德说道:“不光有我们四爷,还有我们俩个。”这俩人本来在后面跟着,一见花冲被围了立刻跑了过来,这下可气坏了大胡子,吩咐一声给我上,十几个人抡刀往上冲,花冲左右开弓踢翻两个人,扭头对文墨和武德说道:“这里交给你们了,一会儿前面石桥上会合。”花冲说罢拉着厉红绸的手飞身越过草丛,这些人横刀想拦住他们,却被文墨和武德死死缠住,一个也别想过去,别看对面有十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俩的对手,没几下便打趴下四五个。花冲拉着厉红绸上了石桥,若无其事的看着风景,他不担心这俩人的处境,厉红绸可不行,毕竟是冲着自己来的,让两个随从为自己拼命,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还是回去帮他们吧!你这样做别人以为我厉红绸怕了他们。”花冲摇着纸扇说道:“这几个人还不配跟帮主动手,交给那两小子就好,我们在这边聊天看风景岂不快哉!”厉红绸无奈,只得顺着他说道:“风景我就无心观赏,还是说说刚才的事吧!”花冲假装糊涂,用纸扇拍着脑袋问道:“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怎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厉红绸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提醒他说道:“刚才你正要自报家门,我在洗耳恭听。”“哦!对,对,对,瞧我这脑子,都怪这些人没头没脑的闯了出来,我接着说。”花冲一边走一边想,拉着厉红绸下了石桥,他只顾用扇子敲打脑袋,半天也不开口,厉红绸等的心急,抽出手来讥讽道:“四爷是想把头打的失忆?还是想一路敲到红帮去?”花冲也有些难为情,说道:“让帮主见笑了,我这就自报家门。”厉红绸:“姓什么?”花冲:“姓叶。”厉红绸:“叶?京城里姓叶的大户人家可没听说过。”花冲说道:“叶氏家族世代经商,已历经三代之久,有祖训示下,子孙后代做事要低调,所以在京城虽是大户人家,却是少有人知。”“哦?那以后要叫你叶四爷了。”“好说,好说。”正说话间,眼前又来到一座石桥,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厉红绸还想接着再问,突然从两边又蹿出十几个人来,把前后的去路全给堵死了,花冲以为是刚才那帮人又跑了来,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一伙人,刚才那帮人头上都扎着白头巾,眼前这伙人头上却扎着青头巾,只不过这帮人看起来更凶,手里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看见厉红绸过来全都虎视眈眈,这次不用他们先开口,花冲先问道:“几位也是来寻仇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这些人上下打量着花冲,其中一个说道:“不错,我们是来找厉红绸的,你是谁?”花冲往前一步走,用身体挡住厉红绸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不知道厉帮主哪里得罪你们了?”“前些时在岳阳镇外,她打伤我们印香堂两位堂主,今天我们哥们就是来讨个公道的。”花冲拍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们堂主技不如人,当场丢了脸面,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呢?我看几位还是回去吧!这个公道你们是讨不到了。”这人一瞪眼问道:“怎么讲?”花冲摇着纸扇说道:“有人挡。”“他妈的,找死。”这人手里拿着一杆长枪,对准花冲就是一枪,枪尖颤颤直刺心芒,厉红绸在身后大叫一声。“小心!”话音未落,这人已被花冲连人带枪打下石桥,其余人一见纷纷上前动手,长刀短剑全往花冲身上招呼,这十几个人分成两拨,桥头的围住花冲,桥尾的对付厉红绸,正这时候,文墨和武德又赶到了,还没等喘口气呢!花冲又招呼他们。“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交给你们了,一会儿前面榆树林见。”说罢拉起厉红绸纵身跳下桥头,下面是一条七八米宽的河道,俩人这一跳正落入河中心,恰巧水面上有一片落叶,花冲脚尖轻点,借力向上一跃,回手拉住身后的厉红绸,本来厉红绸也想借树叶往上跳,哪知道脚尖还未点到,身子已被花冲接住,俩人半空中再一提气,一个燕子回巢,双双落在河岸上,这次连厉红绸都忍不住笑了。“当你的随从还真是难呢!既要伺候你吃穿,还要能替你挡事,我看这俩人现在肯定一肚子火气!”“哈哈哈哈……,他们有气也是冲那帮人发,你瞧。”厉红绸往桥上一看,这俩人好像疯了一般,拳打脚踢毫不留情,武德还好点,一招一式打的有模有样,文墨就不一样了,本来就学了个半吊子的功夫,此刻更是打的毫无章法,黄狗撒尿,懒蛇伸腰,扭臀三摆,连这种下三流的招式都用上了,到最后更是连撕带挠,把一个人的衣服全给扯烂了,看的厉红绸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难得见帮主笑的这么开心?看来回去我要重赏这两个小子了。”“你呀!别总是想着赏这个赏那个的,还是想想怎么哄女人开心吧!”花冲尴尬的笑了笑,顿时明白厉红绸的意思,她这是嫌自己不会哄她开心,埋怨起来了,想不到堂堂一帮之主,也会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看的花冲心里不免又多了一份爱惜之情,前面是一片榆树林,过了林子就是城南,厉红绸停住脚步说道:“就送到这里吧!来日方长。”花冲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舍,但无奈只能送到这里,他还想再说几句话,厉红绸却已经上了马。“四爷,后会有期。”厉红绸打马刚要走,从林子里突然蹿出两个人来,一左一右挡住了去路,厉红绸这次也发火了,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多寻仇的?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刚想怒斥几声,却发现来的两个人自己都认识,正是靠山堂的程九和周泰,不知道这俩人突然出现,究竟有什么企图?只见程九抱拳说道:“厉帮主别来无恙,我们兄弟可算是找到你了。”厉红绸心中暗自琢磨,自己速来跟靠山堂没有来往,有的也只是抢地盘见刀枪,从来都是互不相让,今天怎么会突然来找我?难道是为了四爷的事?想到这火气稍微压了压,也抱拳说道:“好说,请问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吗?”程九道:“前些时,贵帮的常威跟何成来说和,为的是九重天的事,我们堂主知道后觉得这事可大可小,特命我们兄弟二人前来下帖,请厉帮主务必赏脸,亲自到靠山堂把这件事说清楚,这是我们堂主的帖子。”程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请帖,递到厉红绸面前,厉红绸接过来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明日巳时靠山堂议事,厉红绸看了冷笑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你们堂主想的还挺周到?”厉红绸知道这是朱三会的计谋,他故意把时间安排在明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无法安排相应的人手,也不能做全面的布属,完全处于被动局面,所以才说出你们堂主想的周到的话。程九听不出厉红绸话里有话,只接着说道:“堂主说,四爷的事不是小事,既然厉帮主出面抗了下来,自然要说的清清楚楚的,否则,将来事情闹大了,对两边的兄弟都不好交代。”厉红绸知道这是朱三会在故意刁难,自己若不去不但这件事摆不平,还会被其他人耻笑,说自己怕了靠山堂,也许还有更难听的话传出来,看来这场鸿门宴是非去不可的,她对程九说道:“有劳二位回去转告你们堂主,就说我明日巳时一定赴约,”“帮主果然爽快,不过我们堂主交代了,为了避免误会,帮主只能带一人前往,否则这事没的谈。”花冲在旁边听的清楚,这摆明了就是为难厉红绸,说什么也不能去,他刚想说话,却被厉红绸拦了下来,然后冲着程九周泰一抱拳说道:“好,一切按你们说的办。”:()公子戏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