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话,可是给谦贵人定罪了,仅凭一个小宫女几句真假莫辨的话,就怀疑谦贵人的清白,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莫不是谦贵人与皇后娘娘有仇,皇后娘娘急于除之而后快?”“放肆,贵妃怎可信口开河污蔑本宫。”我轻笑一声:“娘娘,这奴婢不也是信口开河,污蔑谦贵人吗?皇后娘娘,皇上许臣妾问话,臣妾还没问完呢,娘娘稍安勿躁。”我转身继续审问竹枝:“竹枝,若真如你所说,谦贵人两月前与人私通,那为何当时没有了结你,反而近日才追杀你呢?”“当日谦贵人并不知奴婢跟踪她,前几天谦贵人遣散奴才要搬进翊坤宫,奴婢不想再回花房干粗活了,奴婢以此事请求谦贵人留下奴婢。谁知不仅没如愿留下,反而引来杀身之祸。”“皇上,这奴才果然居心叵测,要挟谦贵人不成又诬陷谦贵人。若谦贵人当真与人有染,恐怕这奴才要挟当天就没命了,谦贵人岂会让她出去乱说。”“皇上明鉴,奴婢并非诬陷,奴婢有物证。当日也是这玉佩救了奴婢一命,奴婢谎称把玉佩交于旁人,若我身死,会有人带着玉佩替我状告谦贵人。这玉佩是谦贵人与奸夫的定情之物,谦贵人时常睹物思人暗自垂泪。”“如你所说,玉佩是你的护身符,那为何谦贵人又派人追杀你呢?”“奴婢猜想,是谦贵人发现玉佩在奴婢身上,这才谋害奴婢抢夺玉佩。”“皇上,臣妾要问的话问完了,这奴婢的话严丝合缝,想必是筹谋已久。”皇上并未回我的话,而是看着谦贵人:“谦贵人,你可有话要说?”谦贵人神情自在从容一笑:“皇上,臣妾是清白的。”“好,朕信你。苏培盛,这奴才欺君犯上,信口开河污蔑主子,把这奴才拉下去,找个僻静的地方乱棍打死。”竹枝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奴婢说的都是真话,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救我。”皇后任由竹枝被拖走,慢悠悠开口:“没想到皇上如此信任谦贵人,谦贵人倒也罢了,只是皇家血统不容质疑。祺贵人怀的若是公主也就罢了,若是皇子日后难免受人诟病。”谦贵人捡起竹枝遗留在地上的玉佩“皇上明鉴,此物是臣妾娘亲留给臣妾的,臣妾思念母亲时便拿出此物聊作安慰。臣妾以为搬家时丢失了,臣妾还伤心了好一阵,没想到竟是被竹枝偷走了,还编造出这么一段故事来。幸而皇上耳聪目明,不会被奸人蒙蔽。”皇后不死心道:“谦贵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没想到深得龙心啊。皇上,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啊,皇家血脉不容混淆。”皇上冷冷地看着皇后“难道在皇后的眼里,朕是如曹贼一般奸诈多疑之人?”“臣妾不敢,臣妾是皇后,有责任确保皇家血脉纯正。”谦贵人眼含热泪,一副柔弱模样“皇后娘娘,竹枝的诬告原本就是无稽之谈,臣妾没有做过的事,你要臣妾如何自证清白呢?难道要臣妾杀死自己的孩儿?”谦贵人装模作样,皇后一时气恼口不择言“谦贵人,你敢指天发誓你没有爱慕富察侍卫,你敢发誓你甘愿做皇上的妃嫔?”谦贵人装作懵懂:“臣妾不知娘娘此话何意,皇上富有天下,是一代伟人,能被皇上看中,臣妾三生有幸,说什么甘愿不甘愿的,难道在娘娘心里皇上并非良配?”皇后暴怒:“放肆。”谦贵人眼里的热泪,终于滚落“皇后娘娘,所谓婚姻不过是儿时父母的戏言,既无聘书也未下聘,且臣妾素日谨守规矩分寸,从未逾矩,皇后娘娘为何非要让臣妾背上荡妇之名。”皇后还想辩驳,被皇上打断了:“朕之所以信任谦贵人,是因为四月二十,富察子骞在替朕办事。朕相信富察侍卫的为人,富察侍卫光明磊落,满腔抱负,定不会囿于儿女私情,更不会行苟且之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皇后累了,以后后宫之事还是交由贵妃和敬妃打理吧。”皇后面如土灰,皇上的表现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不应该啊,她与皇上少年夫妻,相伴二十年,没人比她更了解皇上。直到对上谦贵人狡诈的笑容,皇后才恍然大悟,她被这个贱人算计了。回到翊坤宫,看着笑意盈盈丝毫不慌的谦贵人,我好奇地问道:“你为何一点都不慌。是早就知道了皇后的计划,还是有别的底牌?”谦贵人指了指肚子,神秘一笑:“娘娘,嫔妾只有一个月身孕。”我心中惊讶“怎会?卫临不是把过脉吗?”“嫔妾的外祖曾留下一本医书,臣妾幼时翻看过,臣妾知道一种秘术,可以伪造脉相。”谦贵人俏皮一笑“可惜了,这么大的一张牌没用上,看来皇上对皇后成见很深呢。”谦贵人与我相视一笑,各自回了寝殿。原本想惩治谦贵人,杀鸡儆猴重立威严,没想到当众闹了好大一个没脸,还被皇上疑心,连六宫大权都被收走了。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景仁宫里请了太医,当晚传来消息,皇后凤体有恙近日不必前往景仁宫。不必请安的日子,格外美好。后宫一派岁月静好,前朝却是风起云涌。隆科多仗着从龙之功,越发轻狂傲慢,甚至在皇上面前充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上忍无可忍,暗中安排人收集罪证,清算了隆科多及其党羽。拔出萝卜带出泥,瓜尔佳氏依附隆科多,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已经下了大狱。前朝的风,刮到了后宫。惊闻家中巨变,祺贵人惊慌不已,匆匆赶去养心殿面圣求情,却被苏培盛拦在门外。苏培盛说皇上忙碌,可莞嫔却施施然进殿了,一旁的苏培盛点头哈腰笑脸相送。跪在太阳下的祺贵人,看着安闲自在高高在上的莞嫔,眼里嫉恨的要喷出火来。:()华妃重生顺风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