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抬眼时,只见裴世倾似那谪仙降世,仿如步步生莲一般地缓步走过来,不偏不倚,笔直地只朝她走来。
杨素看得直了眼,为了他的那张脸,那副宽肩窄腰的身架,以及那双又长又直夺人呼吸的长腿。
这人简直就是妖孽啊。
她的心怦怦乱跳,要不是幸好有炎炎挡在身前,她真怕自己不是腿软扑倒在地,就是迷了心窍地朝他投怀送抱。
哎,美色当前,实难不被诱惑啊。
他走到近前,低头看她。头上的巨型水晶灯,映得他似有无尽星光落满他周身,让仰着头看他的杨素有种似喝醉了一般的晕眩。
裴世倾微微一笑,笑得和缓温存,那笑意之中,眼眸深处,仿佛有最为洁净的花儿在开放,又似有最为清透的冰层在融化,竟是无尽地温温脉脉和缠缠绵绵。
杨素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甚至再多看一眼,就要灰飞烟灭了。
裴世倾见她神情不对,忙俯身低问:“怎么了?”
杨素暗自咽了口唾沫,避着他的视线,含糊道:“腿……麻了。”
裴世倾抿唇一笑,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而那只扶着她的手,自她的肘部轻滑到腕部,然后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握住,便不放了。
杨素垂眸,不言不看也不挣,任由他握住不放。
三人一个牵一个,似最为亲密的一家人一般,在来往各种惊羡的目光中,相偕相伴着去了酒店的中餐厅。
夜色深浓之时,被美色和酒意迷醉的俩人继续放纵在月色之下。
裴世倾一手紧搂着杨素的腰,一手撑着玻璃幕墙,一边带着身前能要了他命的人沉浸在满城虚幻的灯火之中,一边无尽渴望地侵占着他最想拆吃入腹的人,逼着她一同沉沦在无边的潮浪之中。
她的无依,她的无助,她的虚软,她的迷乱,她一切的一切,他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从最开始的相拥亲吻,到后来的密不可分,他就算深陷狂乱之中,也依然只想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一切,每一丝一缕,他都不想错过。
他吻着她,缠着她,深深浅浅地探寻着,掌控着力道给予着,她难耐的呻吟,失控的泣喊,失魂的哀求,那一声声都把他禁锢地更为严密,让他永生永世都逃脱不出她的呼吸。
越来越深入地相融,让他有种俩人自肌肤到肌肉再到骨髓,一层层不断融合的错觉。
“……小花儿……小花儿……你是我的小花儿……”他紧贴在她的耳际,意乱情迷地粗声低吼着。
箍着她腰的硬实长臂更是把她缠得几乎粘在了他身上,而随着他强劲力道摇晃起伏的人,似那飘摇欲坠的一叶娇嫩花瓣,已被狂风暴雨摧残地几近支离破碎了。
她绵软无力地轻吟着,明明已是那般不堪一击,可却又似那攀缘的藤蔓,仍然依着本能,执着渴求地紧附着他的肢体,迷迷糊糊又细细密密地汲取着所有。
裴世倾感受到了她对他从身到心的完全接纳,不由心潮澎湃到近乎癫狂。他将她翻转过来,面对面地紧紧拥住,似要将她吸食干净一般绵密地细吻着。
那满心满怀地充实让他全身灸热滚烫不已,完全止不住情浪翻涌地将她抵在透明的墙体之上,在那弯清亮的月色之下,在整片点点灯火之中,不断地侵占着她的身与心,也彻底地把自己的灵与魂完全交付给了她。
临进中午时回到了洛城,一下飞机看到的又是寒雨绵绵。
杨素打车前给骆容森打电话,说要先去把寄养在他那的小猫给接回家。
骆容森说正在会议中,等他那边事了了,会亲自把猫给她送过去,省得她冒着雨跑来跑去。
杨素自然乐得清闲,便直接回了自己住处,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就睡下了,这一睡竟直接睡过了一整个下午,睁眼之时天色已深灰。
这几天……体力的消耗,比之她连轴动手术还要累人。幸好,终于脱离那个‘身不由己’的漩涡了。
她点了外卖,不到十分钟门就被敲响了。结果开门一看,不是外卖小哥,而是骆容森。
俩人都心情不错,明明不过一周没见,可聊起天来像是三年未见一般。
杨素又多点了一份,等餐食到了,聊得热火朝天的俩人,吃得也极为畅快。
“你这小猫跟你一个德行,刚送来的时候,一副又萌又懂事地可爱模样。可没两天,我的那套沙发和几张床就全毁了。不是猫爪痕就是猫牙印,时不时还到处画个地图,吐个奶什么的。你要是拎着它说它骂它吧,它又睁着那双大眼珠子,冲你‘喵喵’一叫,哎哟,真的是铁石心肠都给化了,哪里还舍得骂它呀?”
骆容森大倒苦水,杨素撸着明显脾气见长的小猫笑眯眯听着,等他说完便笑道:“你家那些家具让我赔我肯定是赔不起的,不过,为了表示谦意和感恩之心,我请你吃十次大餐,行吗?”
“大餐就算了,就你那点工资,一个月都请不了我吃三顿。你要是真觉得心里有愧,帮我一个忙就行了。”
杨素一听他的话音,就知道这人又想故技重施,拉着她往火坑里跳呢。
“主任又要你带结婚对象回家了?”
骆容森露齿灿笑,满眼欣赏地看着她:“杨素,咱们俩真的是太心有灵犀了,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杨素长叹一声,摇头道:“要不,你还是把账单给我吧,我分期赔你。”
骆容森往沙发上霸总似地一靠,仰着下巴说道:“就咱俩的条件,无论是交友平台,还是在婚恋市场,绝对是适配率百分百。你说说,就你身边的适婚男性当中,还有谁比我更有竞争力?谁?你说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