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老夫人不许母女俩进门,养在外头没几年那优伶便病死了。
叔父等春信稍大些,送去侯府做了她的婢女,生死由她了。
景后见春信急得泪留满面的样子,料定她此言非虚。
心下暗忖,是该培养得力的心腹了。
“起来吧。本宫有意让你学点防身的本事,你可愿去?”
春信了然,“娘娘吩咐,奴婢无有不从。奴婢定当用心学习,以图它日能尽心为娘娘效力!”
【磁州通县吴家庄】
“火盆拿近点!”
“姜汤来了!”
“手巾热了,赶紧换块凉的!”
浓雾笼罩下的小院儿,烛火忽明忽暗地跳跃着,仿佛随时都能熄灭。
“下午去河边洗衣裳,姐姐脚底一滑就掉河里了,回来烤了火,本以为没事的,结果傍黑晚就开始浑身发烫。求婶子救救姐姐!”
阿月的头嗑得邦邦响,农妇却满面愁容。
“要不说巧呢,偏我家老头子去张家屯出诊了。”
“啊?”
“阿珠也是,来了身上哪能碰冷水嘛!”
“都是我的错…嘤嘤嘤…还望婶子救她。”
“这、这我哪会瞧病呀!这么着,隔一会儿啊就喂几口姜汤,额头上的手巾常换着点,被子捂好别漏风。等我家老头子一回来就让他过来瞧,昂。”
门帘一掀,院中等待的少颜箭步上前。
“婶子,我妹妹怎么样了?”
“还是烧,我家老头不在家,只能用些土法子先顶着,我都告诉阿月了。你也快别站这儿抹眼泪了,回头你再冻出病来,我先家去了,快进屋吧。”
“多谢婶子。”少颜几步奔至屋内。
炕上的少嫣面颊通红,少颜定了定心绪,走至炕前蹲下。
“你觉得怎样?”
“我好想娘…好想爹啊…会不会…再也见不着他们了…
“说什么胡话!哥哥在呢,昂,一定要挺住,明儿大夫来了就能好。”
摸了摸手巾,又温了。
“我去给你换条手巾。”
说罢起身走至堂屋,冷冷开口,“阿月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