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沿着西门内大街靠近官衙一带,继续寻合适的铺子。”
两人从铺子转让说到大理寺官衙,又闲扯到大理寺官衙斜对面的肉馒头铺子。
“卖的肉馒头好吃又便宜。二十文一屉四个大肉馅馒头,定价十足公允。”
“那家肉馒头铺子我知道。大理寺衙门百来号官员,有许多是馒头店的长期主顾。每天卯时前后,铺子门外一溜排队买馒头的,都是穿各色官服的文武官。据说因为主顾里太多官员的缘故,馒头店做了许多年,始终不敢涨价。”
“噗嗤……难怪这么便宜。”
明黄色的灯笼暖光映亮周围尺余地界。一行人继续往巷子里走进几十步,来到应家门前。
隋淼神色复杂地提灯立在门前,胡王两名护卫神色更为复杂地站在门外。
两边默默地互看一眼。两名护卫上来行礼。“七郎。应小娘子。”
七郎温声寒暄鼓励几句,上前推开虚掩的院门。
“天色晚了,早些歇着。明晚我过来你家。”
告辞的话一两句便说完,两人却站在小院的桂花树下又低声说了好一阵,应小满依依不舍地把人送出门。
关上院门后,蹑手蹑脚往东厢房走。
脸颊滚烫,掌心火热。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面颊。
激动雀跃的情绪降下,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哎?十一郎呢?没看见人。”
应家门户紧闭。深夜的清幽小巷寂静。
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从十几步外的院墙阴影里缓缓走出几步,在月色下现出身形。几名亲卫从七举人巷另一头的阴影里牵出马匹。
十一郎今晚未戴风帽,露出一双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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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丹凤眼(),目光盯着紧闭的木门。守门的胡、王两名护卫低声向主人回禀。
应小娘子亥时前后单独出的门。
小的提出跟随护卫18(),被连声拒绝。之前也有几夜如此。”
“如今看来,应小娘子和七郎相约出门去了。七郎半夜才把人送回,手挽着手回来……”
“之前七郎隔三差五地来一趟。对了,今日应小娘子白天里就在等七郎,问了不下十次‘七郎来否’。”
王护卫不敢往下再说,俯身行礼,“毕竟七郎和应小娘子认识在先。殿下,天下何处无芳草……”
门里一声轻响,七郎正好开门出来。
十一郎微微绷紧了下颌。
晏七郎却对门外立着吃夜风的十一郎并不意外,颔首示意,沿着院墙走出几步,示意十一郎跟上。
两人站在巷口边阴影里。
十一郎开口道,“月初我在城南河边见过她一面。当日我临时起意,赶早去城南寻你议事,你不知去了何处查案,我便在大理寺官船上等你。却有人传话说,给我准备了一份厚礼。”
说罢抬手指了指应家小院,“她被个婆子拖拽到河边时,我才知道,原来她便是下头官员给我准备的厚礼。”
十一郎说话语速不快,似乎每个字出口都要先想一想,一字一顿地说长句:
“我爱干净相貌,身边伺候的都挑选相貌清秀的宫人,难道我便是个好色之徒?”
“我堂堂赵姓皇家子,难道会像雁二郎那种人,犯下强抢民女的不入流之事?”
“应家小娘子不知如何误会,几次三番,连见面都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