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与范景瑞相视一眼。范景瑞赶忙高声解释道:“诸位切莫误会,我们乃本村之人。我是范家的范景瑞,身旁的是我表弟李晟。”“范景瑞?范少夫人的丈夫?”这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提醒着他们闹了怎样的乌龙。尤其是去给村长报信儿的大河,努力让自己的身形变小,恨不能缩成一只蚂蚁,好让大家都找不到他。就怕村长秋后算账。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村长此时哪还顾得上他!正忙着挽回自己的颜面呢。“实在……抱歉,是我们太过鲁莽了。”“但范少爷也别怪我们多心,实在是少夫人发明的曲辕犁太好用了。周围的村子都眼红着呢!”艾玛,终于圆回来了。村长在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再接再厉,“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咱们就先回去了。”说完,不等范景瑞二人回应,一群人便呼呼啦啦地跑得没影了。暗七见情况不妙,也赶忙隐去身形,只留下五皇子和范景瑞在原地。只是经过这么一场乌龙,两人的好心情都荡然无存了。还得祈祷这场乌龙不要被家里人知道,否则他们二人的脸可就真的丢大发了。范景瑞甚至都能想象出自家娘子指着自己笑的模样。可惜,他们的祈祷没有任何作用。刚到大门口,大门便“咯吱”一声开了。得,家里已经知道了,没跑了。只是这房子修建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他们在县城不过待了二十天,并非两个月啊?怎么院墙都已经修好了呢。进门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哪有修房子不先修房子,而是先垒院墙的呢?”五皇子指着不远处那勉强修了一半的房子,问道。楚辞不知五皇子在激动什么,“县城的事情处理好了?”范景瑞巴不得所有人都不要再提今晚的乌龙事件,赶忙回道:“书吏已被押送至都督府,新任县令也已到任。”其中的细节全部被略过不提,在场之人也识趣地未加追问。五皇子也意识到范景瑞的意图,插嘴道:“表哥你还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儿,新来的县令叫沈博然。”在场的人听闻沈博然这个名字,全都眼神微妙。随后随意寒暄了几句,也就散了。毕竟半夜时分,被人从被窝中薅起,任谁都不会好受。楚辞更是跑的飞快,她香香软软的被窝!完全忘了直接答应范景瑞两人试着相处的事情。直到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还傻愣愣的问:“你怎么过来了?”范景瑞没有回答,而是将楚辞抱进怀里,痴痴的问道:“娘子这些天可有想过我?”“想,想过的。”楚辞不好意思说,她忙忘了,只能敷衍的回来句。接着道:“夜深了,快睡吧,明天还要去沤肥呢!”好吧,娘子有正事要办。范景瑞自然不能拖后腿。只是他已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跟过去帮忙。总不能让家里的一切都要娘子一人撑着。只是范景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楚辞所说的沤肥,竟然真的是将各种动物的粪便混合搅拌在一起。“娘子,你确定这样混合过的粪肥能让水稻增产?”楚辞见范景瑞不太相信,也没有特意解释:“当然不是简单地搅拌一下就行,还需要在适宜的条件下进行发酵。”说完,她还特意嘱咐一旁的曹宽:“一定要记仔细了,温度、湿度都要注意。甚至用了多少水,最后都要筛选出最合适的一款。如果有空,也可以加入其他东西,比如落叶、秸秆、稻草等。不要只局限于一种方法,总之多试验,总是没错的。”“是。”曹宽一边不停地用笔记录着,一边应道。他时不时地还得用毛笔沾一下墨,实在是很不方便。要不,试试能不能将炭笔弄出来?炭笔的制作工艺是怎么样来着?由于心中想着炭笔的事情,之后楚辞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沤肥的过程,她都已经提前交代过了。曹宽连猜带蒙的,也明白了个大概。楚辞看曹宽指挥的不错,干脆拉着范景瑞上了上了山。只是这一次楚辞的运气就不那么好了,刚一上山,一只野猪便哼哧哼哧地闯了过来。要知道,野猪的天敌只有成年的老虎以及成群的野狼,由此可见其战斗力之强悍。所以楚辞的第一反应便是:“跑,我们分开跑——”可是两条腿的人又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野猪呢。无奈之下,楚辞只能用袖箭干扰,但野猪皮糙肉厚,袖箭的力道对野猪几乎构不成任何伤害。如此下去,先支撑不住的肯定是楚辞。不远处的范景瑞顾不得自身安危,抽出怀中的匕首,助跑、起跳,一跃跳到了野猪的脖子上,狠狠地刺了下去。野猪发出惨叫,然而匕首实在太短,并未对野猪造成致命伤,反倒因此激发了野猪的凶性。起跳、撞击,只为了将身上的范景瑞甩下去。楚辞在一旁几次想要出手帮忙,奈何野猪的动作实在太快。好在如今的范景瑞身体素质上佳,一刀、两刀、三刀……每一次都刺进相同的位置,野猪的动作逐渐迟缓下来,虽然这变化微乎其微,但对楚辞来说已经足够。此时楚辞顾不得暴露,从空间中掏出一柄长枪,同时在心中命令道:“星儿,瞄准——”紧接着大喊一声:“范景瑞,躲开!”范景瑞反射性地放开搂着野猪的上臂,从野猪身上滚落。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楚辞手中的长枪狠狠地照着范景瑞匕首刺过的位置,猛地刺了进去。野猪的惨叫声再度响起,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了半点凶性,随着楚辞手中长枪的穿刺,野猪缓缓倒地。终于逃过一劫的两人相互搀扶着起身,才发现野猪的血流的到处都是。“快,快离开。野猪可是群居的动物。”范景瑞立刻意识到了严重性。:()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