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傻乎乎的,和海格一样,是不是?”德拉科正在低声和几个人说,克拉布和高尔咯咯笑起来。艾玛看到哈利瞪了他们一眼。
“你总要等待鹰头马身有翼兽先采取行动,”海格继续说道,“这是礼貌,懂吗?你向它走过去,你鞠躬,然后你等着。如果它也向你还礼,你就可以碰碰它了。如果它不鞠躬,那就赶快离开它,因为这些爪子要伤人的。”
“好吧——谁第一个来?”
没有学生回应,大家都使劲地往后后退着。那些大鸟张大着翅膀,露出凶狠的神情,艾玛也有些惧怕,她记得母亲曾经和她提起过这些动物,她和德拉科站在人群的后边,生怕那些鸟突然冲他们攻击。
“没有人吗?”海格露出一个请求的神色。
“我来。”哈利说。
那些格兰芬多的女生突然大叫起来:“不!哈利!想想你的茶叶!”
哈利没有理会她们,自顾自地朝篱笆走去。
“他总是这样想引人注目,是不是?”德拉科冷嘲地笑了一声,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管他呢,反正他自告奋勇就算受伤的也是他自己。”艾玛不在意地说。
等哈利接近了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后,德拉科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接下来的举动。那只大鸟把他的眼睛狠狠地注视着哈利,哈利僵硬了一会,然后慢慢对着它鞠了个躬。
那只大鸟看着他沉默了会,哈利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它开始向哈利回礼。
海格欢喜地鼓起掌来,其他的学生也开始为他喝彩,罗恩和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甚至开始尖叫起来。当然啦,除了斯莱特林的几个学生以外。艾玛本想鼓掌,却被德拉科狠狠地攥着手腕,他的脸色看起来差极了,克拉布和高尔看起来很失望。
哈利被邀请骑在那只名叫巴克比克的大鸟的背上,然后巴克比克带着他在空中滑翔了一圈。等巴克比克落地时,那些学生再一次为哈利欢呼了起来。
“干得好!哈利!谁还想来试一试?”
全体学生好像都受到了鼓舞,一个个开始尝试接近那些鹰头马身有翼兽。到艾玛时,她礼仪性地对一只大鸟行了个四十五度的鞠躬,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也礼貌地回应了她,艾玛轻轻拍了拍她的啄,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亲昵地动了动翅膀表达友好。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选择了巴克比克,巴克比克向德拉科鞠躬,但德拉科却挑衅地用力拍打着他的啄,一副嫌恶的样子。
“这很容易,”德拉科提高了音量,用一种怪异的语调说,“要是波特能做到的话,那我很轻易也能做到……你一点也不危险,是不是?你不危险吧?你这头丑陋的大畜生?”
巴克比克抬起了它的身子,钢灰色的爪子一挥,德拉科立刻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学生们都被巴克比克突然的举动吓到了,连连后退。艾玛下意识地立刻冲了过去,她蹲在德拉科的旁边,拔出了魔杖对着巴克比克。海格马上把巴克比克带回了篱笆圈里,德拉科痛苦地扭曲着五官,蜷缩在地上,长袍上有块块血迹。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看到了吗?艾玛?它要杀了我!它杀了我!”德拉科大叫道,全体学生慌作一团。
“你不会死的!维多娜!收起魔杖!离他远点!”海格说,他的脸色苍白极了。“谁来帮帮我——把他抬走——”
赫敏连忙打开了大门,艾玛一把扛起了地上的德拉科,让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血顺着德拉科的手臂一直流在了草地上。
“维多娜,带他去庞弗雷夫人那里——”
艾玛的脸色很难看,她瞪了一眼海格,立刻带着德拉科往门口的方向走,德拉科一瘸一拐地走着,还一边哀嚎着,很快就消失在了学生们的视线里。
“我要走不动了!我的手!它要断掉了!”德拉科大声嚷道,“你看到了吗?好多血——”艾玛吃力地扛着他往城堡的方向走去。“闭嘴!再说一声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你自己爬去庞弗雷夫人那儿!”德拉科这才乖乖地关上了嘴巴。
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学生们都被吓到了,跟着艾玛和德拉科离开的方向走去。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大声嚷嚷着巴克比克的事情,潘西·帕金森满脸担心,她的脸上都是泪水:“他们应该立刻开除他!”
“是马尔福的错!”迪安·托马斯大声说,克拉布和高尔威胁地鼓动着肌肉。
艾玛带着德拉科连走带拖地终于到达了医务室,庞弗雷夫人正在休息,很震惊她突然的到来。
“维多娜小姐——”“庞弗雷夫人,麻烦您看看他的手臂——”艾玛打断了她,急急地把正在叫嚷的德拉科搬到一张病床上。德拉科一直捂着自己的手臂,看起来真的像是要断掉了那样。“别急、别急让我看看……”庞弗雷夫人推来一个小推车,然后开始仔细查看德拉科的伤口,她原本紧张的表情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没什么大事,只需要止住血就好了,我给他缠上绷带,静养几天就没什么大问题。”
庞弗雷夫人给德拉科的手臂缠上厚厚几层绷带,德拉科看起来就没那么痛苦了,他躺在床上,还在一声声地叫着。
“别叫了,庞弗雷夫人说你没什么大事。”艾玛坐在病床旁边,有些无言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没事?他们应该开除鲁伯·海格!你看看那个愚蠢的大畜生,它的爪子——痛!你轻点!”德拉科夸张地扭动着身体,艾玛正在帮他摆正绷带的角度,他一刻也不能停地抱怨着。
“德拉科!德拉科!”潘西·帕金森从外边叫嚷着闯了进来,满脸泪痕地看着病床上的德拉科,“你没事吧?还痛吗?”
“哦,我没事。”德拉科停止了扭动,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你怎么来了?高尔和克拉布呢?”
潘西擦了擦她的眼泪,哽咽着说:“他们回休息室了,大家都解散了——我来看看你。”“没事,只是这只手暂时不能用了而已。”德拉科平静地说,“你回去吧,我晚点和你们集合。”
潘西看了一眼艾玛,用力地踩着地板离开了。
“她这段时间怪怪的。”艾玛没有理会潘西的举动,继续帮德拉科系缠在脖子上的绷带。“哦,青春期到了吧,不用管她。”德拉科笑嘻嘻地说。“你还笑得出来!”艾玛报复性地突然拉紧了绷带,医务室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德拉科直到星期四的早晨才又出现在了班级里,他的右臂被绷带包扎着,悬挂在脖子上。
“怎么样了?德拉科?”潘西·帕金森关切地凑了过来,“还很痛吗?”
“没事。”德拉科故作镇定地说,然后向艾玛做了个鬼脸。艾玛用食指戳了一下他被包扎着的手臂,德拉科就开始鬼哭狼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