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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1页）

火车在霍格沃茨车站停了下来，那些新生们脚步凌乱地跟着海格走着，宠物们都各自发出自己的声音，场面看起来一片混乱。寒冷的天气冻得站台已经开始结冰了，天上还哗哗下着冷雨。海格挥手招呼着那些新生跟着他来，德拉科招呼高尔和克拉布去拿他们的行李，两个金色脑袋的人并排走在一起;德拉科可不想他被淋成落汤鸡，还戴上了他校服的尖顶帽子。他们跟着周围的人往前走，那些路充满着泥泞，道路逐渐开朗起来，最后他们可以在雨中看见至少有上百辆马车停靠在路中间，等待着学生们。根据那些六七年级的学生说，每辆马车都由一批隐形的马拉着。

“你看得到吗？”艾玛撞了撞身边人的胳膊，小声地问。“看不到。”德拉科抿了抿嘴角说。他和艾玛爬进了一辆马车里，克拉布和高尔坐另外一辆，潘西和她的舍友坐在一起。那些马车自动关上门后，就开始自己行驶起来。通过玻璃窗往外看去，窗户已经因为寒冷的天气结起了一层寒霜，黑漆漆的天色下什么也看不清楚，雨珠哒哒地打在玻璃上。漆黑一片的车体散发着淡淡的霉臭和稻草味，虽然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在拉车，可德拉科也毫无疑问地猜测那一定是种食草的畜牧种，否则不可能发出那样的臭味来。如果不是没法选择其他交通方式，德拉科宁可选择扫帚。城堡的边缘在月色下逐渐清晰，火光熠熠。马车穿过霍格沃兹大门，沿着上坡的车道摇摇晃晃，最终停在了橡木门的石像旁。艾玛提着一边的巫师袍，另一只手拿着手提箱，缓步跨了下来。在迈到石砖地面前，德拉科的手又颇为自然地伸了过来。

艾玛愣了一下，把手递了过去，然后踏踏实实地踩到了地上：“谢谢。”

德拉科似乎成长了许多，和一二年级比起来，他少了一些幼稚，多了一份成熟和绅士，但也只是一点点。艾玛不得不在心里夸赞纳西莎和卢修斯教育有方。

“哈利好像晕倒了……你要去看看他吗？”纳威·隆巴顿说，他正捧着他的蟾蜍，在快要进入石阶的时候和赫敏·格兰杰说话。德拉科动了动耳朵，就立刻带着她往前面走去，还撞开了站在前边的赫敏·格兰杰。哈利·波特正刚刚准备往石阶走去，就被德拉科截胡了。

“你昏过去了？波特？隆巴顿说的是真话吗？你真的昏倒了？”

德拉科得意地说，一双灰色眼睛恶意地眨着。艾玛叹了口气，她不得不开始觉得有些丢脸，她甚至开始后悔刚刚的想法。

“走开，马尔福。”罗恩站在哈利的旁边，恶狠狠地说道。

“你是不是也昏过去了？韦斯莱？那骇人的老家伙也吓着你了吧？”德拉科提高音量说，他恨不得所有人都被他吸引过来，看看波特和韦斯莱的笑话。

艾玛拉住了他的袍子，示意他小声点：“好了，德拉科，现在还不是玩的时候，你也不想丢脸吧？”德拉科感受到她的举动，才闭上了嘴，但还是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们。罗恩挡在哈利的前边，感激地给艾玛投去一个眼神。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温和的声音问道，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看着他们。德拉科傲慢地瞪了一眼那个男人，还上下打量着他——长袍上的补丁，还有他那只破破烂烂的手提箱，然后德拉科发出了一声讥讽的冷笑，高尔和克拉布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开始粗声傻笑起来。“没什么，教授。”艾玛说着，给那个男人绽出一个微笑，然后扯过德拉科的袖子，把他带着往石阶的方向走。

穿过那道巨大的橡木门，他们走进了前厅里，火把照得很亮，人群都往里边走去。新生被海格带给了麦格教授，那些旧生们跟着通道回到自己学院的休息室。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路似乎要比其他三个学院更长，因为幽暗的水下往往蕴含着更多难以被发现的秘密。暗绿色的通道笔直向前，两颗有点夺目的金色脑袋并排走在一起。艾玛能察觉到身后有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她知道那是谁，却也没打算理会对方。如果潘西不想说些什么的话，不论怎么做都也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那些新生们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每年总是有人问同样的问题：为什么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地下，而其他学院的在上面呢？那些级长也不得不挨个和他们解释。

休息片刻后，级长就招呼学生们到礼堂去参加分院仪式了。每张桌子旁都坐满了学生，他们都戴着黑色的尖顶帽子；成千只蜡烛悬浮在空中，天花板映照着天空的颜色。弗立维教授搬来一张矮小的凳子和分院帽，准备开始给新生分院。

“看看，波特又迟到了。”德拉科说，他注意到哈利、赫敏和罗恩三个人悄悄地从门口溜了进来，“希望他们今年不会再用登上预言家日报的方法来霍格沃茨了！”高尔和克拉布傻笑起来。

“呵呵，我会很期待的，他们总是这么引人注目，不是吗？”潘西·帕金森坐在德拉科的另一侧附和着说。

当邓布利多站起来的时候，礼堂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就立刻止住了。邓布利多教授虽然很老了，却总是给人以精力充沛的印象。他的头发和胡子都有几英尺长，他戴着半圆形眼镜，鼻子钩得厉害。人们时常说他是当今最伟大的男巫。

他发表了和往年分院仪式上一模一样的发言，还特意提醒了那些新生不要尝试做冒险的事情、还有那些关于摄魂怪，他希望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要离开学校。

看来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训练计划又要泡汤了。艾玛有些失落，她本来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自己的火弩箭了。

“比较令人高兴的是，有两位新教授加入了我们的学校！第一位是卢平教授，他慨然同意补上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的空缺。”

然后德拉科一行人就看到了从教授席上站起来了那个之前看到的衣服打着补丁的男人。礼堂里的掌声稀稀落落，似乎没有什么人愿意欢迎他，只有格兰芬多的几个人为他努力鼓掌，其中就包括哈利、赫敏和罗恩。

“至于我们任命的第二位教师，”给卢平教授的不太热情的掌声消失以后。邓布利多继续说，“我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师凯特尔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时间和他剩下的小淘气在一起。然而，我高兴地说，不是别人，而是鲁伯海格来填补他的空缺，海格已经同意在担任狩猎场看守之外，兼任教师之职。”

“海格？”德拉科用一种尖利刺耳的声音叫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不想让一个傻傻的大块头做他的老师！

“冷静，德拉科。你这样会吵坏别人的耳朵的！”艾玛也不太喜欢海格，但比起那个，她更不喜欢德拉科尖叫的声音。自从一年级和海格对峙了一次后，她就一直对海格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但哈利他们却很喜欢他。艾玛把一块南瓜馅饼塞进了他的嘴里，德拉科才一脸不服气地闭上了嘴。

晚宴结束后，高尔和克拉布早早就离席了，因为他们吃得太撑要提前寝室睡觉。潘西说她要早些休息，然后睡个美容觉，在晚宴结束前十分钟就走了。德拉科和艾玛是最后几个离开礼堂的，因为艾玛一直在吃那些甜品和果汁，她几乎没停过。神奇的是她的体重也没有增加。

他们走到了斯莱特林地窖的石门前，暗绿色的灯光照在他们头顶上。

“新的口令是什么来着？”

“我们刚刚级长说过，你忘了吗？”艾玛不高兴地说，这不是德拉科第一次忘记口令了。“是野心！”

“我没有必要记得它。”德拉科耸耸肩，石门打开后立刻钻了进去。壁炉里生着旺火，大多数学生都回寝室睡觉去了，因为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幸好饱餐了一顿。

“想来一局吗？”德拉科说，他的行李已经早早被克拉布和高尔搬回他的房间去了。艾玛现在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整个夏天没有下过巫师棋了。

“我很乐意。这次下多少赌注？”艾玛笑嘻嘻地说。

“十加隆，怎么样？”“我还以为你会说十金加隆呢，看来马尔福家里要被德拉科赌破产了吗？”艾玛学着德拉科平日的模样说，德拉科当然不会就这么被她压下去：“那就十金加隆。怎么样？你敢赌吗？”“赌就赌。”

两个人玩到深夜，直到级长下了最后一声命令他们才肯回自己的房间。潘西自从来学以来都怪怪的，她总是盯着艾玛和德拉科，但两人对她这样的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高尔和克拉布和以前一样，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硬要说一个的话，当然啦，一定是他们的胃口。

第二天一早，德拉科就已经在休息室门口等着了。当看到艾玛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德拉科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