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更像他在季源霖的手机相册里看见过的,时添大学刚毕业时的长相。慢慢稳住心神,成熙抬起眸子,回了一个笑容:“那么晚了,白秘书怎么还在公司?”白然似是犹豫了一下,随即对着他解释道:“我刚收到安保室通知,说七楼到十一楼的监控好像临时出了故障。我担心季总办公室里的一些重要文件和保险柜不太安全,上楼来检查一下。”“季总没告诉我小熙先生在这里,”白然的语气饱含歉意,“我应该先敲门的。”成熙低头望着热水杯里的氤氲雾气,语气不咸不淡:“监控出故障了?”“嗯,”白然回道,“他们估计要两到三个小时才能修好,但季总现在在开会,我暂时也联系不上他,打算在这里等一下。”抬起水杯喝了一口热水,成熙捂着嘴轻咳两声,略带生硬地开了口:“我身体不舒服,还想再休息一会,要不你去外面等吧。”白然动了动嘴唇,像是有些纠结:“可是……”“我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成熙说,“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我再叫你。”垂着眼沉思了片刻,白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我先去检查楼下一层了,您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联系我。”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裤兜里给成熙递过去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好啊,”接过白然的名片,成熙缓缓抬起眼,露出了醒来以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你,白秘书。”--回到电梯厢,白然同时按下了楼下一层和一楼大堂的电梯按键。电梯门很快便在下一层打开,他却没有出去,只是静静地立在电梯厢里,等待着电梯门再一次合上。来到一楼大堂,他和前台值班的小姐姐笑着道了个别,转身径直朝着园区的后门走去。封禹集团的附近有一个对公众全天开放的公园。时间正值傍晚,有不少情侣正沿着公园里的石子小径慢慢散步,路灯打在他们的脸上,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湖边找了条没有人的长椅,白然沿长椅坐了下来,双腿交叠在一起,闭着眼睛靠在椅背前,仿佛陷入了浅眠。过了一会,一道黑色身影破开夜幕,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长椅前,在白然身后停下了脚步。男人脱下西装外套,缓缓俯下身,亲吻白然的后颈。平静地盯着湖面波光粼粼的湖水,白然并没有回头。察觉到男人开始含上他的耳垂,轻轻绵绵地舔舐着他的颈侧肌肤,逐渐将吻变成了吃痛的撕咬,白然冷冷开口:“祁为琛,你这是在干什么?”贴近他的耳畔,男人沉沉笑了起来:“我亲吻我的棋子,我养大的狗,不可以吗?”眼看白然并不打算给予自己任何回应,祁为琛似乎也不恼。将外套搭上椅背,他绕过长椅,在白然的身侧施施然坐了下来。祁为琛刚坐下,白然便捡起一颗脚边的小石子,朝着不远处的湖面扔了出去:“我已经搞定了,但凡那个叫成熙的有点脑子,今晚就会从办公室里偷走那份资料。”祁为琛:“如果文件不在公司呢?”白然冷笑出声:“祁为琛,你这又是在故意考验我?”“我本来就没有关掉办公室的摄像头。”他说,“要是成熙成功得手,把资料交给白叔,我也乐于做个大好人,帮他善后擦干净屁股。要是文件不在办公室,或者他被姓季的发现了——”他顿了顿,对着身旁男人勾起唇角:“那就把他换了,让我上呗。祁为琛,你专门让我来办这件事,不就是为了把我送上季源霖的床,放轻他的警惕吗?”
祁为琛双手插兜,含笑不语。过了很久,他听到白然自嘲般地哼笑出声:“你当年不惜在我脸上动了那么多刀子,把我送给小少爷的时候,小少爷可完全不领你的情,你怎么就确保姓季的会?”“因为我了解男人,这就是男人的本性。”祁为琛说,“小白,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正是因为那个人不爱他们,所以他们才最爱他。”五指扣上白然纤细的后颈,祁为琛用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发梢:“就像你一样。”被身旁人如此温柔地抚摸着,白然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震了一瞬。“如果哪一天,你对别人动了真心,说不定我会更加怜惜你一点。”“可惜了。”祁为琛叹了口气,感慨道,“你还是那么爱我。”036离开“vesselgrand”的过程中,时添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他婉拒了盛情邀约他留下来吃晚饭的祁为理,理由是他感觉头上的伤口还在有些隐隐作痛,打算去附近的医院看一下。幸好祁为理似乎并没有起疑,就这么放他走了。见他急匆匆地想要离开,周斯复没多说什么,只是递给了他一张名片:“如果再遇到紧急情况,可以联系这个人。”不自然地避开周斯复投来的目光,时添低声说了句“谢谢”,还没等周斯复再开口,便果断伸出一只手,按下了电梯的关门键。在路边招手上了辆出租,时添让司机在几公里外随便找个地方,把自己放了下来。他下车后的头一件事,就是用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滴滴”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就在时添准备挂断电话时,听筒里终于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喂……小十天?”时添抿了抿唇,缓缓开口:“天杰,是我。”“我去,真的是你!”蔡天杰的声音听起来既惊讶又激动。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停下车,他扯着嗓门哈哈大笑起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想着给哥哥我打电话了?”一边说着,蔡天杰一边指了指自己手机,对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未婚妻比了个口型——【tendays】。“天杰,你现在忙吗?”“不忙啊,”扭转车钥匙熄了火,蔡天杰扬声道,“晓莹也在旁边呢,你有事找我?”“……”时添犹豫出声,“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哪能呢,”蔡天杰顿时乐了,“你这么突然找我,肯定有要紧的事。”自从上次从马尔代夫回国后,他们有很长时间都没联系上作为东道主的时添。后来才通过朋友的小道消息得知了时添身上发生的变故。他们几个关系好的朋友都没想到季源霖居然会这么丧心病狂,都想给时添出谋划策,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结果因为手机丢了,他们费了好大劲才重新联系上时添,时添却说自己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