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滋味,裴心非好久都没尝试,所以等他醒来时头痛万分,也已经是隔天下午了。
「好些没?」张蕙玲刚开门便发现儿子已经醒了,顺口问。
「妈!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敢说,一个大男人居然醉到要让一个弱女子送你回来,丢不丢脸啊!」张蕙玲促狭地说。
「是吗?原来我的酒量这么糟糕。那月心呢?」
「她啊,还在客房睡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月心喝这么多酒呢?」
「没事,只是我们兴致太好了,才喝醉了。」他不敢让母亲知道上官的事情。
「别骗妈,你会喝得不分东西,就表示心里有事。说吧,妈会听。」毕竟知子莫若母,张蕙玲很清楚自己儿子在想什么。
裴心非开了双睁。「妈,真的没事,一时兴起罢了。」那件事,他实在不敢说。
「不说就算了,妈也晓得,一定是月心对不对?」
「月心?」是月心说了什么吗?
「月心是个好女孩,如果你们情投意合,那就早早把她娶进门吧,也省得妈老为你操心。」
「妈,不是这样,我跟月心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很早之前,他就明白秋月心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天下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她未婚、你未娶,什么事都有可能,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而已。」张蕙玲到了这年纪,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看法。
「是啊,没什么不可能……」
就像上官爱上他一样,没什么不可能,那……他也有可能响应上官的爱情吗?
若是响应了,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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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担心什么?」一路睡到黄昏的秋月心终于在时针指向五时醒了过来,一醒来就到庭院找裴心非攀谈。
「我还能担心什么?」裴心非边浇水边回答。
秋月心端起摆在地上的水果拼盘,一个接着一个吃了起来:「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只要坚定意志,不理会他,不就得了。时间一久,他就自动退缩了。」
退缩──他无法将这两个字与上官重叠,他如果是这种人,他就不必大费周章来躲他了。
「我也希望如此。」
「还是……你已经被他怎么样了?」秋月心小声地询问。
一语道破他的心事,裴心非心慌地喊了她的名宇:「秋月心!」这种事他绝不会让其它人知情。
「好嘛,算我乱问。几点了?」秋月心伸了懒腰,又打了呵欠。
「五点四十几分了,我妈要妳留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