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非轻叹。无论他说什么,上官都能有理由响应,他真词穷了。
「我是一个男人啊……」他不会介意有这类朋友,但,怎么会是他呢?
「我不是因为你是男人才爱你,还是你认为爱一个人是错误的?」这次他丢给裴心非一个问题。
五年前,裴心非的一时温柔,在他的心上刻上了很深的纪念,使他那年的冬天过得特别温暖;都因为他,才转变了他孤僻、极端的性格,在他心中,裴心非已成了一种绝对的存在。
遇上困难,他会想着他;遭遇挫折,他也是想他,他没有一日不想他……整整五年了啊!
「爱一个人怎会有错?错的是……你爱的方式会造成我和我周边亲人的伤害,这样当然有错。你能爱所有的人,但伤到人又是一回事!那样的爱法,是不会被我承认的,那不能算是爱情,只能说是一种自私。你很聪明,该明白我的意思,上官。」
裴心非是变相地拒绝他,上官怎会不懂。
「心非,一直以来我都抱着一种想法,那就是……爱你,我只是想爱你,即使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有没有人爱,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想爱的人。」上官垂下眼帘,心中的伤痛不小心跟着他的心意表白了。
那种近乎自暴自弃的话深深撼动了裴心非理智的一面,他下意识地喊住要离去的上官。
「上官!」
上官回头,等他开口。
裴心非喊了后,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与他无言相视。
就算等上一个世纪,今天也不会有答案,于是上官颔首下楼。
门内的裴心非真是后悔喊了他。明明受到胁迫的是自已,为何上官展现出来的悲伤却远远超过自己?那双眼好似都在控诉他的无情啊!
他不现实,行吗?
「上官,你已经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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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时,蒋芬睛拒绝了裴云昊的接送,执意要搭上官的车回去,害得裴云昊又脸色怪怪。
「干嘛要害我?」车内,上官问道。
「有吗?」她倒是一点感觉也没。
「唉!真不晓得该说妳是故作天真,还是迟钝。」
蒋芬睛笑了笑。「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他反问。
「你喜欢的人今天也在吧?」蒋芬睛试探地问。
上官看了她一眼,不避讳地坦承:「是啊。」
「那你认为我是故作天真,还是迟钝呢?」蒋芬睛立刻将他的问题推回给他。
车内没开灯,蒋芬晴没看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浅浅的笑声。
「我输给妳了。」他想她是敏感的,只是故作天真。
「明知会很辛苦,你还是决意那么做。看来你很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