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收获,众人便更加卖力。
废弃体育馆尘土飞扬,漫天的粉尘如同下了一场细雪。
“咳咳咳——”姚依依咳嗽得十分夸张。
季言矜牵着温苋汀走远,一手捂着她的口鼻带她远离这些污糟,仿佛她是个无法自理需要照料的小婴儿。温苋汀直接挣脱,饶到季言矜身后,推着他的背快走着迅速躲到稍微干净的区域去。
温苋抬眸,少年的背影修长挺括,如松如柏。
她盯着出了神,有什么话脱口而出也不自知,“即使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感情也行么?”
即使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感情。
没有缘由,也不求将来,只看当下,沉醉在爱里一秒也好。
季言矜一怔,转身,“什么?”
温苋汀垂下眼,咬唇,半响才缓缓张口轻声道:“你听见了的。”
陷入沉默,季言矜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得看着她,探究的眼神来回逡巡,仿佛要在她身上扎出一个深坑来,将温苋汀看得面红耳赤,好似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她一定是脑子进了水才会这么问,温苋汀懊恼地想。
“我瞎说的,你就当没……”
“不行——”
她话音未落便被截断,红润的唇边半张微颤,动了动,缓缓闭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季言矜,好一会儿才无措地“哦”了一声。
嗓音轻轻细细,被人扼制住喉颈一般。
只感觉一股说不出的难言感觉从心底爬上四肢百骸,温苋汀也不懂。
季言矜又冷不丁开口,嗓音冷冷,“没有结果还得来干什么?玩?我不玩感情,找谁都可以,不要找我玩。”
温苋汀眼睛一酸,撇过头,又轻轻“哦”了一声。
季言矜沉沉地盯她,欲言又止。
其实想说的话有很多。
比如因为是她,所以更不想玩;比如一旦开始,他就不想轻易说结束。
再比如,现在他爱她。
季言矜揉乱了她长长的卷发,要说也不该是在这里,太仓促了。
还没有好好说过的,他已经决心放下骄傲。
低头,飞快地在女孩额上轻吻一下,柔软的触感让温苋汀怔了怔,捂着额不可思议看他,对上他亮晶晶的眸子,如同一片璀璨星河,少年多么意气风发。
她垂下黑眸,推他,“讨嫌,你快走。”
……
咚咚咚——咚咚咚——
四处皆是敲打声。
胡狸几人要把这废弃体育馆掀翻了。
季言矜侧头贴上刷了白色漆的墙壁,神情冷凝,而后握拳重重敲击几下,听着沉闷古怪
的声响,脸色也渐渐沉下来。
“小季少爷,出什么问题了?”
胡狸随便擦了几把脸上的汗渍,凑上前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