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苋汀挣了两下手掌,果然挣脱不开。
红晕一点点爬上耳廓,她不听话地盯着看,少年的下颌线锋利如雪刃,似是有着能劈开一切的无上孤勇,又有着过刚易折的破碎感。
掌心被包裹得密不透风。
温苋汀屈起手指搔过他的掌心,不动声色悄悄回握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想的,脑海中空空一片,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少年身子一僵,眼神闪烁,欣喜不可置信爬上心尖,甜蜜一瞬间席卷全身,他用余光瞟她,一切好像尽在不言中。
比亲吻还要甜蜜的感觉。
掉进了糖罐了,就这么腻死他也行。
“小季少爷突然笑得好傻啊。”
胡狸看不过眼,小声地指指点点。
……
进了里面,才知道这栋被废弃的体育馆其实比想象中要大一些,也或许是一些还能用的器材被搬走了的缘故,整个场地只剩下伶仃两个投篮框可怜兮兮立在那里。
胡狸喊了一声,余音回响,静默得可怕。
“咱们分开搜搜看,应该会有点什么。”
这位痴痴傻傻的少女无疑是很重要的线索人物,她提供的信息场地必定会有重要线索,说不定帮助解怨的方法就在这里,他们很快能完成任务了!
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任务为了提高难度故意搞下的烟雾弹,害他们折腾好久。
想到可以回家,每个人都格外卖力。
连最爱浑水摸鱼的姚依依也不摸鱼了。
季言矜眉头轻蹙,一股难言的味道始终萦绕在鼻尖,他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什么破地。”
温苋汀扭头看他,抬手煽了煽,空气加速流通,臭味散开,才勉强好受了一点点。
她也抱怨道:“啊——难闻。”
季言矜捏紧她鼻子,玩笑似的说:“要变臭宝了。”
“哼。”
呼吸不畅,温苋汀脸涨得通红,气哼哼打开季言矜的手,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她戳戳他的腰,“快去帮忙,就你闲着。”
季言矜捏捏掌心中始终牢牢握着的小白手,“我闲你看不惯?”
“嗯嗯,看不惯。”
“哦,那就憋着。”
季言矜点头,手上使了劲,疼得温苋汀龇牙咧嘴,气得她拎起他的胳膊就要咬,他笑着用虎口钳住她的下巴,故意坏声坏气地说:“小狗咬谁?牙拔了!”
胡狸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脸哀相,“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情骂俏啦!”
他都要酸死了。
单身狗是这样的,喜欢撮合别人,真撮合成功了,最难受的反而是自己,而且看兄弟谈恋爱比他分手都难受。
“我们没有,别瞎说。”温苋汀艰难脱离魔爪,“我跟这个人没有丝毫关系,不熟、不认识、第一次见。”
季言矜气,“手都牵过了,狡辩?不想负
责?”
温苋汀扮了个鬼脸,摆明要糊弄过去。
两个人在打闹嬉戏的时候,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在一处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是陆窈,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烦了就面无表情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