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今日王兄入宫,朕便喊你来一同用膳,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陈荣淡淡的道了谢,心中并无波澜,轩辕净却诧异的抬头看了轩辕凛一眼,他这弟弟自小威严赫赫,这般平易近人的时候十分罕见。他直觉其中有古怪,却一时半刻没有想明白,只得暂且压下,用膳时辰,张尽忠却没有出现,轩辕凛有些意外,正要喊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就瞧见张尽忠探头探脑的走过来,显见是在找什么。轩辕凛命人将御膳摆在了御花园,就是图个清静,眼下他这一来又是这番姿态,周遭的人又越来越多,清静也就被扰没了,心里多了几分烦躁,直觉又是程欢作妖,当即没了胃口,沉下脸来喊张尽忠:“怎么了?”张尽忠看看眼前的人,犹豫片刻,凑到轩辕凛耳边说了句话,果然是程欢不见了,这几日为了给他上药,可谓是闹的人仰马翻,好不容易人养的精神了些,一不留神就跑了,张尽忠正喊人满宫里找他,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轩辕凛摔了筷子:“混账,还不长记性!”程欢这种脾性着实让人头疼,就连轩辕凛也有些无奈,打的都没了半条命,还能四处作妖,他总不能真的把人打死。“传郎缺带人去找,朕就不信他还能飞出宫里去。”张尽忠不想他一提起程欢就这么大的火气,还动用了郎缺和禁军,也不敢再多说,唯恐激的轩辕凛发起火来又要惩治程欢。然而张尽忠没找到,郎缺也没能找到,两人满脸羞愧的回来复命,轩辕凛气的拍桌子:“他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两人跪地请罪,说都找遍了,的确没见到人,张尽忠也纳闷:“程欢在这宫里也没人相熟,咱们这满宫里找人,也不敢有人藏他,能跑到哪里去?”轩辕凛一顿,蓦地想起来他上次险些一头栽进水井里的事来,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头:“井里可都找了?”张尽忠连忙点头:“找了,水井枯井都寻遍了,没瞧见人。”轩辕凛心里一松,却更恼怒起来,人能跑到哪里去?难不成是逃宫了?就算他真有那个胆子,也没有令牌,更没有人能帮忙,绝不可能一丝痕迹都没露就跑了。他沉下心思来思索,忽的冷笑一声:“回大明宫。”郎缺与张尽忠二人都有些意外,程欢……难不成是躲去了大明宫?这胆子也太大了,擅入皇帝寝宫,可是杀头的大罪。可满宫里只有大明宫没人敢搜,所以程欢也只能藏在那里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大明宫去,宫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轩辕凛径直进了寝殿,撩开垂幔一看,程欢果然正光着脚坐在龙床上,抱着一盘果子在啃,看见轩辕凛当即呛了一下,一口果肉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他脸色立刻红了起来。轩辕凛黑着脸拍了拍他的背,将那口果肉拍了出来,程欢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还没觉得舒服多少,就被人揪住衣领从龙床上丢了下去。“程欢,你真敢把朕的话当耳旁风。”程欢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郎缺身后躲,探出头来和轩辕凛顶嘴:“这事不怪我,谁让张公公一直给我上那疼死人的药,我都好了。”张尽忠气的抡起拂尘抽了他两下:“你这个兔崽子。”程欢绕着郎缺跑了两步,伸手戳他的腰眼,逼着他给自己求情,郎缺被戳的额角图图直跳,抬手去抓程欢,抓了两下没抓到,只摸一下他滑溜溜的手,颇有些意外,太监的手是这种触感吗?他愣了一下,忍不住搓了搓,就这一愣神的功夫,程欢又戳了他两下,他撑不住了,刚想开口,就见轩辕凛一手拽过程欢,阴测测的看了他一眼,低喝一声:“都滚出去!”你继续作1人一走,轩辕凛克制的脾气就彻底露了出来,他用足了力气将程欢丢在床榻上,猩红着眼睛盯着他看:“下次再玩这种把戏,朕就打死你。”程欢爬起来,茫然又无辜的看着他:“那奴才这伤就不用上药了吧?”轩辕凛冷笑:“上,朕不说停你就得一直上。”程欢脸一白,轩辕凛暴怒的心也跟着一顿,不由生起一丝困惑来,那药真的有这么可怕?程欢从龙床上爬下来,贴着墙角要溜,又被轩辕凛拽了回来:“自己脱衣裳,别逼着朕再给你添新伤。”程欢抱着他的腿跪下,腆着脸求饶:“皇上好皇上,奴才的伤真的都好了,这药多珍贵啊,给奴才这样的贱人多糟蹋。”他扯开衣襟给轩辕凛看,轩辕凛却扭开了头,他知道这奴才的身体有多诱人,很怕自己一时兴起,撑不住威严,因此看都没看一眼,语调却越发冷凝:“你以为朕会关心你的伤好不好?这只是你该得的教训。”